布足道點了點頭,這亦是他考慮過的情況。
但最主要的還是,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尸妖現(xiàn)世,總得探查一二,否則再起滅世災(zāi)劫,五域萬萬生靈受難,亦無人可獨善其身。
不過這只是現(xiàn)階段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
背著的這位姑娘,本就無比傾慕‘道公子’,而今又見了他帥氣的臉,以后若在知道他就是布足道,不得往死里倒貼?
何況兩人今日又有些親密接觸,雖是權(quán)宜之計,但總歸是個隱患,不如先矯正她這個‘錯誤思想’。
行路間,見四下無事,布足道好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姑娘既已有了男子送的羽雞香囊,為何還要打聽道公子的消息?”
“誰告訴你這是男子送的了……”夢蓁蓁近乎咬牙切齒,臉頰泛起緋色,更不好意思說這是出自她自己的手筆。
“就算是女子送的……”
“給我閉嘴,不許提那個香囊,否則它就送給你當(dāng)陪葬?!?
而且誰說那是羽雞了,是她自己繡的青鳥呀!
布足道沉默片刻,見此法不通,這姑娘沒別的心怡男子,繼而問道。
“那初見姑娘究竟喜歡道公子哪一點?”
——我改還不行嗎?
布足道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這天門小姑娘根本就沒見過他,雖聽聞過他容姿出塵,但真正見到也頂多只是欣賞,并無太大癡迷。
至于身份,以這小姑娘的身家來看,也未必會多貪戀權(quán)勢,正是因為擁有才會覺得不稀罕。
那么問題就來了,無論容貌還是權(quán)勢,她都并非自己不可,為何作為天門弟子,還想涉險見自己一次?
夢蓁蓁也感到奇怪,這木頭書生突然不問‘天門小圣女’了,問她做什么呢?
難道是見過她的真面貌,喜歡上她了?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雖然她還沒有長開,但單論這張臉的清雅可愛,就已經(jīng)繼承了父母的大半優(yōu)點,這家伙說不得還真會有這意思。
沉默片刻,夢蓁蓁覺得不能就這么下去,得讓這木頭書生知曉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且是那位他永遠也比不上的道公子。
雖然她也并非那位道公子不可,但接下來的字里行間的談話里,她要讓著木頭書生感受到她對道公子的‘深深情意’,就此識趣,打住他的妄念。
“傳聞道公子容若謫仙,翩翩風(fēng)度,每逢御車出行,必有瓜果撲面。”
“瓜果可能是西瓜與榴蓮,偶爾還有金銀錁子,撲面并非好事兒,容易砸著頭。”布足道反駁。
“傳聞道公子德行高尚,矜持自禮,常有女子投懷,卻皆坐懷不亂?!?
“那些女子可能心懷不軌另有圖謀,是個人不傻,都不會應(yīng)承收房,自找麻煩?!辈甲愕涝俜瘩g。
“傳聞道公子胸懷寬廣,心有萬民,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于山河?!?
“也許只是他實在沒有辦法,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否則若非沒的選擇,誰不愿意當(dāng)條咸魚。”布足道又雙叒叕反駁。
每逢夢蓁蓁夸耀道公子,布足道必然潑一盆冷水,愈加的讓夢蓁蓁確定,這就是所謂的‘嫉妒’。
“我看你根本就不熟悉那位道公子,是和他有仇吧?”
夢蓁蓁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不然怎么她夸一句道公子,這人就唱一句反調(diào)。
果然這家伙對她一見傾心了,所以才對那位道公子有著濃濃的嫉妒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