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煙行白了小丫頭一眼,懶得回答。
她當然需要修煉,否則憑什么擁有而今的境界?
何況魂傀古寺的神秘與強大,連天門都忌憚不已,若是她不在強大些,怎么將那些魔僧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夢蓁蓁笑著將茶點與甜酒放下,也不戳破,安靜離開。
回到她與煙芋芋的船閣后,夢蓁蓁將這事兒講給了對方聽,也讓煙芋芋白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對我彼岸紅塵歷代的圣女有何誤會?”
雖然彼岸紅塵歷代圣女的性子都有些奇怪,但無論是心性還是天賦都是同輩的佼佼者,每逢新任圣女繼任之時,最先被教導(dǎo)的也是一句話。
——靠別人你只能是公主,靠自己才能是女王。
彼岸紅塵的弟子們皆是女子,在風(fēng)雨飄搖的北疆中本就難以安身立命,若在無過硬的實力與錙銖必報的性子,早已被旁的魔宗蠶噬殆盡。
“雖然我們彼岸紅塵對每一個弟子都很寬容,允許大多數(shù)不同的理念共存,但唯有對自身實力過硬這一點,是每一個人自幼便植入骨子里的追求?!?
哪怕魅煙行被夢不語要去了天門,但她作為前代彼岸紅塵的圣女,思緒從來就沒有變過。
有問題想辦法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是自身實力不夠,拼命修煉到能橫掃問題的時候在自己解決,否則繼續(xù)拼命修煉……
“不過聽你的意思,煙姨是為了圣域那位竹先生,才想砍了魂傀古寺那批禿驢?”
煙芋芋微偏著頭,覺得挺有意思。
何況她見夢蓁蓁是這態(tài)度,也大致猜到了夢不語的態(tài)度,不僅有些看好這件事兒。
“你說若是他們兩個能成,我北疆是不是與圣域的關(guān)系就能稍有緩和?”
作為彼岸紅塵的姑娘,煙芋芋當然不贊同以犧牲女子姻緣的手段換取疆域的和平,但若是聯(lián)姻的兩人本就情投意合,那妖怪才會不同意。
魅煙行對夢不語而,就像是自有養(yǎng)大的妹妹,至于圣域的那位竹空君,也是圣皇凡塵最信任的心腹,在圣域擁有極高地位。
思襯著這件事兒,煙芋芋一瞬間感覺著實神奇。
“除非是夢姨與圣域那位帝鴻前輩聯(lián)姻,否則恐怕沒什么是比這場姻緣,更能夠成為打破兩域僵局的契機?!?
夢蓁蓁白了這口無遮攔的小閨蜜一眼,說的都是什么話?
“我娘親與父親感情可好著呢,若讓她聽見你這話,得罰你抄半年功法?!?
何況在夢蓁蓁看來,以母親憎惡那位帝鴻圣皇的態(tài)度,哪怕當年沒有遇見父親,也絕對不可能嫁給圣皇凡塵。
這種可能性,甚至比她爹其實是個蓋世強者,這些年只是隱居紅塵,歷練靈魄,準備奪中州圣皇之位的可能性還小。
畢竟后者還是她在戲本子上見過的故事,前者……除非母親又傻又瞎。
……
……
原初城,圣域
凡塵當然也不需要人保護,便讓竹空君跟著陳語生,那枚‘千里一線’自然也塞給了狗兒子。
臨至圣域之后,陳語生第一時間去墨齋找到了大師兄,準備傳個話,然后收拾收拾,趕緊與大師兄去鴻雁城。
“咦?大師兄怎么還做刺繡?這羽雞繡的可真神氣!”
陳語生頭一次知道,自家大師兄還有這個手藝。
那方小小的荷包上,羽雞的每一片羽翼都是天青色,好似浮游云海,攜萬意吉祥,無論是神態(tài)還是韻角,都已經(jīng)臻至大家之功。
布足道知曉師弟來了,這才不緊不慢的收針,然后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
“以后少殺些羽雞,這是青鳥?!?
布足道覺得,現(xiàn)在陳語生已經(jīng)魔怔了,只要見著帶翅膀的,就覺得是羽雞。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