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某種古傳承?”陳語生試探性回答。
布足道本著懷疑一切的精神,沉默了許久。
“但愿如此。”可他覺得就是有古怪。
……
……
正待兩人閑聊之際,一名小小的姑娘扛著大大的繡絲網(wǎng)走來。
她叫菊小小。
一襲水藍色長裙迎風(fēng),睡的有些蓬松的頭發(fā)更是平添了一抹可愛,眉目若畫,眼眸像是點了丹青,瑩瑩糯糯的,像是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尤其是從發(fā)鬢間隨意插著的九鳳發(fā)簪,與纖細皓腕上隨便戴著的珍貴古玉鐲子,就能看得出來她在圣域多受寵愛。
“大師兄,二師兄,師尊又要懟人啦,咱們?nèi)タ礋狒[呀~”
她笑的很甜,像是初春的鈴蘭花,蕊間滿是稚嫩的柔意。
面對這位如同親妹般看護長大的小師妹,布足道也沒什么戒心,只與她隔了三丈左右距離。
“我倒是更好奇,你為什么非要叫語生師弟做‘師兄’?”
陳語生數(shù)年前才被凡塵帶回來,入師門的時間遠比菊小小晚,而且從年歲上來看,菊小小也比陳語生大了百十來歲。
“那當(dāng)然是小師妹最受寵呀!”
戲本子里都是這么寫的,小師妹就是宗門的瑰寶,就是師傅師兄們的珍物,就是一個名門圣地繁衍的基石。
她才不要當(dāng)什么二師姐,所以私下與陳語生打了個商量,未曾想陳語生也不想當(dāng)小師弟,兩人就干脆換了位置。
左右凡塵從不管這些事情,都交給了布足道,對二人而,只是與大師兄打個招呼的事兒。
布足道沉默了片刻,考慮這種變化可能帶來的一百二十六種惡果,但勉強都在接受范圍,就暫時選擇性警惕。
同時,他以靈力拂風(fēng),止住了菊小小正往溪潭中探去的繡絲網(wǎng)。
“你昨日才取了這里的石蝦,在這么撈下去,我這墨齋的小石溪潭可就成了一汪死水。”
面對布足道的苦笑,菊小小委屈巴巴的轉(zhuǎn)過了頭。
簡直就像是一只三天吃不飽飯的小奶貓,眼眸中透著對冷酷大哥哥深深的恨意,蝦蝦那么美味,為什么要阻止她吃蝦蝦?
“大師兄養(yǎng)蝦蝦,不就是為了給小師妹吃的嗎!”
——你是不是嫌棄家里的小師妹人老珠黃,不懂風(fēng)趣,連嚶嚶嚶都不會,所以在外面有了別的能歌善舞,又妖艷做作的小師妹了!
布足道從菊小小的眼中讀懂了這個意思,一瞬間真想將這個如親妹妹般的小師妹打死。
感覺有了這種小師妹,以后就會有無盡的麻煩。
陳語生深有同感,因為他也有一個妹妹,作為哥哥時常有想打死妹妹的念頭,是一種很值得理解的心情。
不過他更在意菊小小脖頸戴著的那串白玉舍利佛珠。
“那串佛珠不是咱們圣域的東西吧?”
布足道當(dāng)然也注意到了,眼神頗為凝重的看著菊小小。
菊小小突然方了,像是只炸毛的松鼠,滿是慌張的開始數(shù)著藍天上的浮云,還哆哆嗦嗦。
“這、這才不是禪子半夜偷偷溜到我閨房里,親手給我戴上的呢……你們不要誤會……”
“……”
“……”
原來是前些日子,西域菩提寺的那位禪子,來中州圣域拜禮的間隙,發(fā)生的事情嗎?
“以后見到梵伽禪子,可以往死里打?!?
陳語生覺得有道理,想點頭答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實力不太允許。
“打得過嗎?”
那位可是不二佛祖羲和的嫡徒,菩提城的禪子梵伽,擁有九轉(zhuǎn)金蓮體,是未來注定會踏入至高境界的天賜之人。
布足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