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區(qū),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
深秋時分,院子周圍的樹葉已經(jīng)掉光了,光禿禿地杵在那里。但整座宅子高墻林立,門外又有崗哨是巡邏,仍然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莊重感。
上午十點多鐘,宅院的朱紅色大門前停下幾輛軍車。一名身材十分壯碩,留著小平頭的青年邁步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名青年大概二十七八歲,穿著一件寬松的運動服,身后背著個簡單的行李包,風(fēng)塵仆仆地走向大院。
“啪!”
守在門外的警衛(wèi)看到這名青年,紛紛舉手敬禮。
“吱嘎——”
與此同時,院門被拉開,一名舉止溫和儒雅的中年男子從宅院里走了出來,親自迎接這位平頭青年。
平頭青年看見他,很客氣地打著招呼:“馮叔!”
馮叔笑著對他說道:“回來啦?這一路挺辛苦吧?”
這名中年男子是這里的管事之人,工作了十幾年,院內(nèi)大大小小的內(nèi)務(wù)事情,都由他操辦。
平頭青年擺了擺手說道:“還好,我是坐咱們部隊的專機回來的,睡了一路,倒也沒覺得累。”
“年輕人,身體就是好?!瘪T叔指了指院子里說道:“不過還是先找個房間稍微休息下,老爺子現(xiàn)在正在進行電話會議,估計要忙一會兒。不過廚房準(zhǔn)備了飯,老爺子特意囑咐,讓你留下來一起吃飯?!?
“正好,我先洗個澡?!逼筋^青年拽了拽身上的衣服:“我接到電話,馬上就趕回來了,折騰了一路,身上都是味兒?!?
“好,我?guī)闳シ块g休息。”馮叔點點頭,領(lǐng)著平頭青年進了大院。
……
將近一個小時之后,秦禹坐在書房里,剛剛結(jié)束了電話會議。他穿著一身布衣布鞋,神態(tài)隨和,除了身材比較壯碩之外,看上去和一名普通的老者沒什么不同。
馮叔走上前來,熟練地拿著紫砂壺,幫著秦禹上了一杯新茶,同時主動說道:“司令,小遠已經(jīng)到了,在房間里等著呢?!?
雖然秦禹已經(jīng)退了二線了,但馮叔還是用原來的職位稱呼他。
秦禹聞,立刻說道:“呵呵,趕緊叫這小子進來。”
“是。”馮管事輕輕放下紫砂壺,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秦禹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接著邁步走到書房中央。這邊地上鋪了一張很大的地圖,上面是以龍城為基準(zhǔn)的老墨地區(qū)的軍事地圖,記錄數(shù)據(jù)非常詳細。
秦禹背著手,光著腳踩在地圖上,低頭看著地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幾分鐘后,馮管事帶著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的小遠走了進來。
看見秦禹在低頭瞧著地圖,平頭小遠走上前,立即喊了一句:“干爹!”
“回來啦?”
秦禹抬頭看了他一眼,擺擺手說道:“來來來,你脫鞋上來?!?
此時的秦禹帶著一副老花鏡,雖然身子骨還很硬朗,但到了這般年齡,還是會露出些許老態(tài)。
小遠點點頭,動作利落的脫掉鞋子,光腳走到了地圖上面。
秦禹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著腿,笑著關(guān)心道:“這一路上好走么?”
“挺好走的,我坐咱們運輸專機回來的。”小遠坐在了秦禹的對面,隨口問道:“干爹,你這研究什么呢?”
秦禹忍不住嘆息一聲:“研究心病唄。”
說著,秦禹緩緩伸出手來,輕輕指了指自己身旁龍城的位置:“這個地方,最近讓我有點上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