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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巖給蘇有容回過去電話,表示同意這件事兒,可是他想親自去新加坡簽合同,以防中間出什么差錯。
蘇有容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告訴他,今天下午自己就去纏著新鴻基的人,最明天必須買下來。
這筆股權(quán)質(zhì)押,需要先質(zhì)押給蘇有容,然后蘇有容再擬定合同,質(zhì)押給那邊,有這么個流程,完全是因為對方是看在蘇有容的面子上才能質(zhì)押這么高的價格。
李在巖可不是傻子,這事兒堅決不干,倆人僵持不下,蘇有容只好退一步,給自己的好大哥打電話,派公司的人過來在香江簽合同,到時候李在巖也在場。
這樣一來,李在巖方才答應下來。
陸峰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使館,提著大包小包的,專程來感謝許大使,雙方客氣了好一番后在會客廳坐了下來。
許大使也頗為感慨道:“這件事兒是真不容易,這個結(jié)果也并不盡人意,作為大陸走出海外的第一家企業(yè),有時候真的感覺對不起你們啊,沒有給你們創(chuàng)造一個好的國際環(huán)境?!?
“您別這么說,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結(jié)果了,來的時候,我以為這些錢都拿不回來了,雖然東轉(zhuǎn)西轉(zhuǎn)的,也只是把錢留在當?shù)?,不過已經(jīng)非常好了,國家就是大家長,哪兒有說家長不是的?!标懛逭嬲\道。
許大使嘆了口氣,看向陸峰道:“現(xiàn)在國際上就這樣,沒啥實力,就受人欺負,雖說不至于侵門踏戶,可蹬鼻子上臉的事兒不少,在國際上做生意,真的是讓你們受委屈了?!?
“不至于,既然實力不夠,那就發(fā)展嘛,沒有哪個人是一生下來就會跑的,相比較前面幾十年,我們已經(jīng)很不錯了,有困難正常,盡量克服,克服不掉的,也只能面對了?!标懛搴苁歉锌馈?
“是?。 ?
許大使掏出煙遞給陸峰,臉色并不好看,開口道:“依照目前的國際局勢,你們?nèi)绻呔夥较虬l(fā)展,國際社會的擠壓一定不會少的,實在不行就找個依靠,也是個法子?!?
許大使的話語里透著一股無奈,誰不想發(fā)展高端產(chǎn)業(yè),國家就像是人家過日子,沒有哪個人想粗茶淡飯的,家里面出來個有志氣的,想外出闖蕩掙錢還被人擠兌,心情怎么能好。
依靠于大戶人家,免遭欺辱,也是無奈之舉??!
“會好起來的,明天法院的宣判出來后,我就走了,有些事兒您心里也別覺得過意不去,山水有相逢嘛,地球上的事兒,來回繞,今天挨了打,我肯定記著,反正我是找準機會得給他來一下子?!标懛逍Σ[瞇道。
許大使聽到這話一愣,急忙道:“僅限于商業(yè)上,不要搞出其他事情?!?
“您放心,我這個人還是有分寸的,今天是感謝您忙前忙后的,也是告別,同時呢,還有一個事情,如果有機會的話,您能跟領(lǐng)導反應一下,讓國家多重視一下半導體產(chǎn)業(yè),尤其是相關(guān)的配套產(chǎn)業(yè),還是希望國家在這方面多多扶持!”
“好,有機會我一定反應!”
“那您也挺忙,我就不多打擾了。”陸峰站起身道:“您別送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又見面了?!?
互相好一番客套后,拍了一組照片留念,陸峰出了大使館上車回了酒店。
香江,下午,蘇有容為了加快進度,跟李在巖說,那邊的大佬委托在香江辦事處的幾個人代辦,下午就能簽合同。
下午兩點,一家五星級酒店會客廳內(nèi),蘇有容打扮的格外靚麗,腳上踩著高跟鞋,看到李在巖的時候面露笑容,走上去握了握手道:“總算是要成了,太不容易了?!?
“他們?nèi)四兀俊?
“還沒來,一會兒你少說話,我來說,今天簽了合同,明天錢應該能到賬,晚上我得去跟新鴻基的小馮總吃個飯,拖到款項下來。”蘇有容臉上止不住的笑意道:“要發(fā)財了啊!”
“蘇總,你放心,這事兒絕對是你的功勞,以后在董事會上,我無條件支持你!”李在巖給出了個空頭支票。
倆人聊的很是開心,十幾分鐘后,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帶著一名助理走了進來,朝著蘇有容問道:“是蘇總嘛?”
“你好,我是聯(lián)合資本的蘇有容,是王總派你們來的吧?”蘇有容問道。
“對,主要是過來代辦個合同,這位是?”男子看向了李在巖。
“我朋友,沒關(guān)系的,你請坐?!?
客套幾句后坐了下來,李在巖盯著眼前這個男子打量著他,好像有些緊張,整個人很僵硬,渾身上下不對勁兒,又說不出哪兒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