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跟他說吧?!标懛灏央娫掃f給郝總,說道:“你不是厲害嘛,要勾賬嘛,跟他說?!?
“喂??!”郝總結(jié)果電話,直接說道:“幫人要賬是吧?我告訴你,這筆錢你一分都拿不到,不信咱試試!”
“你北鋼的哪個領(lǐng)導(dǎo)???”趙總問道。
“我他媽是北鋼地產(chǎn)的總經(jīng)理,你就說你混哪兒的,幫人要賬,要我頭上了,告訴你啊,別管你混的多牛逼,這筆賬,誰來都不好使,懂嗎?”郝總用手一拍桌子喝道:“這他媽是國企,你以為是民企,用那一套嚇唬我,你哪兒的?老大是誰?”
“我是沈飛的,回去告訴你們老總,這筆錢用來買飛機鋼材了,想勾賬的話,隨便,飛機交付時間出現(xiàn)問題,你們擔(dān)責(zé)任?!壁w總毫不在乎道。
沈沈飛的?
郝總臉色大變,這已經(jīng)不是他能夠決策的了,甚至是北鋼領(lǐng)導(dǎo)也不敢拖延啊,他以為陸峰把賬轉(zhuǎn)給社會上的催賬人員。
對方手里頂多也就有個棍棒,沒想到,他們有戰(zhàn)斗機!
趙總把電話掛斷了,坐在那有些緩不過來,看著陸峰好一會兒,說道:“你認識沈飛的領(lǐng)導(dǎo)?怎么不早說?”
“我也是來這之后認識的啊?!标懛鍙澫卵鎸χ驴傂α艘幌?,問道:“這些人催賬,是不是快一點?”
郝總臉上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事情已經(jīng)不在他的控制范圍內(nèi),朝著陸峰道:“這賬就這樣吧,你把欠我的錢,給我一下,行不?”
“郝總,你這樣,我這邊也有賬的優(yōu)先權(quán),六月份我還要還銀行兩個億,我現(xiàn)在欠你二十萬,你再給我打兩個億,我到時候肯定先還你的?!标懛暹肿煲恍?,看上去有點賤。
“陸總,你別耍我,我掙錢不容易,這幾天前前后后墊進去好幾萬,上有老下有小的,這筆錢對我特別重要,你還給我吧!”郝總哭喪著臉道。
“別這樣啊,要賬歸要賬,有點骨氣嘛。”
郝總看到陸峰已經(jīng)在收拾行李箱了,他要是一走,這些錢真的打水漂了,直接抱著陸峰的大腿,說道:“你要是不還錢,我就住在這了,我不走了,你走哪兒我跟哪兒?!?
“我要是還不還錢,你是不是要找?guī)讉€人收拾我一頓?”陸峰用手掰著他的手,說道:“郝總,放手!”
“我沒法跟肖總交代,我這?!?
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一整天的時間,陸峰走哪兒,他跟在哪兒,欠賬的變成了要賬的,這錢要的格外心酸。
晚上吃飯的時候,郝總就坐在旁邊,用眼睛盯著陸峰。
“我怕了你了。”陸峰不希望他跟著,主要是身邊有很多商業(yè)上的交流,被外人聽到不好。
“你要錢是吧,我給你兩萬,只能這么多,如果你不答應(yīng),一分都沒有,卡拉ok里面的消費,歌是你唱的,妞兒你摟著,果盤也是你吃的最多?!标懛宥⒅溃骸跋M@事兒給你長個記性,要賬不舒服吧,低三下四的。”
郝總點點頭,此刻陸峰說啥就是啥,他就算是指鹿為馬,郝總也得在一旁配合著。
“兩萬塊,這事兒結(jié)了!”陸峰把自己的包拿過來,掏出兩萬塊拍在了桌子上,說道:“別盯著我吃飯了,走吧!”
郝總拿了錢,扭頭就走,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怎么跟肖總交代。
月姐這幾天的時間,沒少糾纏陸峰,還來酒店找過幾次,都被陸峰給躲過去了,她也感覺出來,人家是真對她沒興趣。
她也知足,人沒到手,錢到手就行,三百萬,足夠她逍遙快活一輩子了。
隨著下了訂單,緊接著就開始對賬,北鋼的肖總拿到賬單的時候都傻眼了,什么時候變成了兩千一百萬?
第一時間給趙總打電話過去,說有三百萬假賬,佳峰電子只有一千八百萬的賬,趙總接到電話都懵了。
晚上十一點多,陸峰的行李箱已經(jīng)收拾好了,馮志耀拖著東西站在門口等著,說道:“明天上午的飛機,大晚上的為什么要換酒店???”
“為了安全!”陸峰將行李箱合上準備走人。
電話響了起來,陸峰隨手接起道:“哪位?。俊?
“陸總,你做假賬??!”趙總咬牙切齒道:“你在北鋼,只有一千八百萬的賬!”
“對啊,你也給了我一千八百萬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怎么了?”陸峰的聲音里滿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你不讓我吃肉,是吧?”
“趙總啊,你所在的位置很敏感的,三百萬不是個小數(shù)字,我也是為你好,就說這么多,有什么問題,可以通過我佳峰電子公司電話聯(lián)系我,拜拜!”
陸峰說完掛了電話,朝著馮志耀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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