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幾個學生聚眾斗毆,在金鸞書院聚眾斗毆處分可是不輕,也不知哪個刺頭膽子這么大,打架都打到夫子們住的地方去了?!?
“三鍋鍋,走走走,看熱鬧啦!”小糖糖三兩下把西瓜吃完,在帕子上蹭了下白白胖胖的小手,拉上林時琰就往門外走。
兄妹倆跟著學子們到了小四合院,站在八角門外往里看。
林時琰瞧見林歲笙和林歲白臉腫得厲害,露在外面的皮膚也青青紫紫,瞳孔不經(jīng)意地微微一縮,眼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
林歲白和林歲笙!果然是他們要害自己!
林歲笙手忙腳亂地為自己辯解,“夫子,原本不是我被打的,我就在房中,不知怎么突然就到了麻袋里?!?
書院的周夫子舉起手上的戒尺,咚一下敲在林歲笙腦袋上,“做錯了事還不思悔改,編這種謊話來誆騙人!”
林歲笙頭上本就被打了個包,如今又受了撞擊,疼得眼淚直飆。
他說的是真話??!
林歲白突然瞥見林時琰懷里的小糖糖,拳頭握得咔咔作響,“夫子,都是她!都是林錦棠這個臭丫頭干的!”
毫無意外,林歲白也挨了一戒尺,周夫子胡子都翹了起來,“你們不愧是兩兄弟,撒謊都不帶眨眼的,小丫頭那么小那么可愛,怎么可能干出這般暴力的事來!”
圍觀的學子們也都紛紛點頭。
“沒錯,林歲白是不是瘋了,連這么小的丫頭都要攀咬!”
“我看是他欺負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差不多,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也不害臊!”
林歲白氣得頭暈?zāi)X漲,分明就是林錦棠干的,可他偏偏拿不出半點證據(jù)!
“還有你們四個,鬧事都鬧到四合院里來了!”杜夫子怒喝,“王猛,金華年,王知春,吳世天,毆打同窗,即日起回家反省,什么時候反省好了,什么時候再來!林歲白、林歲笙,各扣五個學分!”
王猛急了,“杜夫子,你雖德高望重,可我爹到底也是定遠侯,院長都不敢對我怎么樣,你又算什么!小心我讓我父親到皇上面前參你一本,讓你做不成這個夫子!”
杜夫子冷哼一聲,“你大可以試試,看是皇上依老夫的,還是依你爹的!金鸞書院是培養(yǎng)國之棟梁的地方,不是養(yǎng)你們這些紈绔子弟的!明天就給我滾回去!”
王猛雙眼猩紅,臉黑如鍋底,將手上的麻袋一扔,轉(zhuǎn)身就走。
若不是這個老東西動不得,他早就讓他滾出書院了!
三個小跟班也跟著王猛離開。
林歲白和林歲笙滿臉頹喪,還沒正式開學,就白白少了五個學分。
都怪林時琰,明明被打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
第二日新生開課,第一堂是大課,林歲白和林歲笙頭戴面紗坐在了最后,生怕被人看見,盡管如此,還是不斷有人竊竊私語。
林時琰帶著糖糖坐在邊上,忽然感覺后背被人戳了一下。
回頭看去,見是昨天晚上救的羅玉。
羅玉滿面春風,倒不似昨日那般垂頭喪氣,他咧嘴一笑,“時琰兄,多謝昨夜相助,那王猛已經(jīng)被趕出金鸞書院,再不能回來了,我也不會被他欺負了!”
“被趕出去了?”林時琰微訝,不是回家反省嗎?
羅玉道,“是這樣的,本來是讓那四人回家面壁思過,結(jié)果杜夫子又查了一查,有些學子大著膽子舉報王猛,王猛昔日做的事就都被翻了出來,夫子們開了個晚會,今早就讓王猛混蛋了?!?
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昨日有難之隱,故而沒據(jù)實相告。時琰兄,你可知,太子馬上要來書院選伴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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