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娘一定會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她身上,不,她不能死,更不能連累母親和弟弟!
玉蘭心中一番天人交戰(zhàn),咬牙松開云棠溪,“大夫人饒命,在茶葉中下毒的事都是蘇姨娘命我做的。”
蘇婉拔高聲音,“一派胡!你分明是昭陽院的丫頭,怎會聽從我的指使?”
“老爺,這玉蘭眼看自己犯了大錯,罪無可恕,就開始胡亂攀咬起來?!碧K婉一雙含情眼看向林潮眠,委屈至極。
林潮眠看不得蘇婉這副模樣,“婉兒心地善良,怎會下毒?你這賤婢死到臨頭了還想拉上婉兒!”
心地善良?玉蘭苦笑,蘇姨娘分明是一條毒蛇!
料想到蘇姨娘不會替她說話,玉蘭反而冷靜了下來,“大夫人,奴婢是蘇姨娘安插到昭陽院做活的,蘇姨娘原本是想讓國公喝下加了金元粉的龍井,從而嫁禍到您身上,可金鸞給我的金元粉實(shí)在有些多,奴婢怕吃死人惹大禍,就偷偷分了些茶葉混進(jìn)了馬飼料里,后院里那匹馬長年沒有人騎,根本不會出什么事,哪想到被汗血寶馬給吃了?!?
“老爺,老夫人,婉兒沒有……姐姐,你為何要唆使玉蘭陷害我?”蘇婉似受了天大的打擊,淚水漣漣。
“蘇姨娘也無需扣屎盆子給我,玉蘭說金元粉是金鸞去買的,那去和善堂一問便知?!痹铺南粨]衣袖,坐在了石凳上。
“玉蘭是不是蘇姨娘安插在我院子里的,亦很好證明,玉蘭,你說幾樁替蘇姨娘做的事。”
“是,夫人,一周前,奴婢替蘇姨娘攔下了要去你房中的老爺,十天前,劉夫人送給大夫人一盆白玉蘭,蘇姨娘讓奴婢截了送到她房里……”玉蘭樁樁件件數(shù)了起來。
蘇婉瞬間麻了半邊頭皮,“別說了,別說了!”
林潮眠越聽越心驚,越聽越狐疑,蘇婉竟做了這么多針對云棠溪的事。
“婉兒,這些事都是你指使玉蘭做的?”
林潮眠夢想中的生活就是良妻美妾,和和睦睦,都愛重著他,他不希望后院起火。
他心目中的蘇婉是柔弱善良的,所以他事事都顧著蘇婉。
可聽玉蘭這般說,婉兒的心思似乎并沒有那般單純。
敏銳地捕捉到林潮眠表情變化,蘇婉慌了起來,“老爺,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她用了這么些年,才讓林潮眠心中的天平向她傾斜,為此,她還專門到青樓去學(xué)習(xí)如何抓住林潮眠的心,不能因?yàn)橐粋€玉蘭就前功盡棄了啊。
可林潮眠這次并沒有因?yàn)樾能浘屯耆帕颂K婉,因?yàn)橛裉m說的好幾件事他都曉得,一周前,也確實(shí)是玉蘭說蘇婉身體不適,他才沒有去云棠溪房里。
若玉蘭和云棠溪是一伙兒,沒道理把他往蘇婉那邊支。
“奴婢對不起夫人,不求夫人原諒,只求莫要連累奴婢家人?!庇裉m重重磕了個頭。
說白了,她和蘇姨娘并沒有什么主仆情義,不過是受了威逼利誘替人做事罷了。
云棠溪頷首,“你放心,此事不會連累你的家人,坦白從寬,你也罪不至死,真正該死的,是指使你的人?!?
靳國公臉黑如墨,“蘇姨娘如此歹毒,實(shí)在不配為姨娘,若不是溪兒換了茶,我恐怕就跟馬一樣發(fā)狂了,敢謀害我,必不能輕饒!”
“不!老爺,妾身不是故意的!”蘇婉終于慌了,跪地求饒,“國公爺,是蘇婉的錯,都怪蘇婉鬼迷心竅,嫉妒姐姐!”
蘇婉又拉住云棠溪的衣裳,“姐姐,你幫婉兒說說好話,看在你我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上,原諒我一次?!?
云棠溪直接將蘇婉攥住的那一片衣擺撕了去,“蘇婉,此話我已經(jīng)聽爛了,你未真心把我當(dāng)過姐姐,我也沒有你這個妹妹,今日你我割袍斷義,往后你跟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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