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反應及時,才沒讓他們得逞?!?
江臨頓了頓,說道:“趙知府,你這蘇州府的治安,可屬實不太好啊。
此事你可知情?人不會是你跟那些蘇州富商們派來的吧?”
趙明輝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他連忙穩(wěn)住身形,急忙解釋道:“江大人,冤枉啊!
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種謀害朝廷命官的事??!
更何況,誰不知道您的身份尊貴,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這么干啊!
這蘇州府的治安,下官一直盡心盡力在維護,只是這世事難料,難免會有疏漏之處?!?
趙明輝說完,不等江臨反應,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開始給江臨磕頭,額頭很快就磕得紅腫一片。
他邊磕邊說道:“江大人,您一定要相信下官,下官對大明朝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絕不敢謀害大人,我愿意以我九族起誓!”
江臨看著趙明輝這副模樣,冷哼一聲,說道:
“那你來看看,這些人到底是哪兒來的?
本大人可不想被不明不白地刺殺,最后還連個兇手都不知道?!?
趙明輝一聽,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說道:“下官立刻查,立刻查!”
說完,他便親自上前查看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趙明輝彎下腰,逐一檢查著這些黑衣人。
他讓手下衙役們一一揭開面罩,仔細辨認著他們的面容。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趙明輝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看到那自殺的領(lǐng)頭之人后,他的臉色變了又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又迅速被掩飾過去,但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冷汗。
江臨在一旁冷眼旁觀,看著趙明輝的表情變化,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
這老小子肯定認出來某個人的身份開了!
江臨緩緩說道:“趙大人,你可認得這些人?”
趙明輝聞,身子微微一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下官……下官,剛睡醒,眼睛有點花,下官再看看,再看看。”
說完,他又低下頭去,假裝仔細辨認著。
但是他的額頭冷汗直冒,眼珠子一直打轉(zhuǎn),顯然是已經(jīng)認出來了某個人,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
江臨眉頭緊鎖:“趙大人,你可看清楚了,別糊弄本官?!?
趙明輝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斷滲出,他強作鎮(zhèn)定道:
“不敢,下官肯定認真辨認,只是這酒還未全醒,有點暈乎乎的,看得不太真切?!?
趙明輝心中暗自叫苦。
這事兒真是復雜至極,江臨他自然惹不起,可那些黑衣人的背景他也同樣得罪不起啊!
兩邊都是不能輕易觸碰的硬茬,讓他陷入了兩難之地。
見趙明輝仍在裝糊涂,江臨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趙大人,你可看清楚了,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
本官遇刺,尚且可以說是有人膽大包天,意圖刺殺朝廷命官。
但若是與我在一起的公主殿下也遭遇不測,那性質(zhì)可就完全不同了,那是有人要謀反!
你可想好了,若是陛下震怒,派人來徹查此事,若是發(fā)現(xiàn)你知情不報,或是有所隱瞞,那你可要好好掂量掂量。
自己的項上人頭,以及家族的安危是否還能保全!”
江臨的一番話,如同驚雷一般在趙明輝耳邊炸響。
他渾身一顫,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是啊,公主也差點在這場刺殺中遇險。
今天這事兒,自己想要兩頭討好,兩不得罪的想法顯然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
想到可能面臨的嚴重后果,趙明輝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顫抖著手,一把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咬了咬牙,終于下定決心道:
“江大人,這人我認出來了!”
江臨緊緊盯著趙明輝,沉聲道:“哦?此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竟能讓你都產(chǎn)生這般猶豫不決?”
趙明輝苦笑一聲,嘆息道:“江大人誤會了,我并非猶豫,只是剛才一時沒想起來。
這不,酒還沒全醒,剛才在努力回憶,現(xiàn)在才終于想起來此人的身份。
此人乃是坐鎮(zhèn)蘇州的靖海侯吳禎的貼身侍衛(wèi)。
我曾在靖海侯府上多次見過他,這些黑衣人里,也有不少面孔我瞧著眼熟,似乎都是靖海侯府上的護衛(wèi)?!?
“靖海侯吳禎?”
聽到這個名字,江臨心中微微一動,他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關(guān)于明朝歷史的記憶。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具體的事跡。
他沉吟片刻,隨即向著趙明輝問道:“此人的兄長,可是江陰侯吳良?”
聽了江臨的話,趙明輝連忙點頭,道:“正是,江大人所極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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