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容生怕江臨會露餡。
把江臨按回床上后,連忙說道:“父皇,母后,江臨閑散慣了,從沒經(jīng)歷過勞務繁忙。
那日他先是調(diào)兵平胡惟庸的叛亂,隨后又去杭州抄韓國公李善長的家,連續(xù)奔波勞累,他累倒了。
他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還不能起床給你們請安?!?
朱有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懇求,仿佛害怕朱元璋會責怪江臨似的。
江臨表面上一副虛弱的模樣,實際上心中暗自連連贊同,說得太對了。
本來,他在穿越前就是一個遲遲找不到工作的“靈活就業(yè)人員”,穿越后更是一直在家里過著幸福的咸魚生活。
最近才剛剛?cè)氤癁楣佟?
找到工作了是找到工作了!
果然,不論是古代還是六百多年后的現(xiàn)代,996都是華夏民族的“福報”!
不過!
即便是想要借故摸魚,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
江臨卻掙扎著說道:“別攔我,我要給陛下請安。
哪怕我這殘軀再怎么不堪,給陛下和皇后娘娘請安都是天大的事情。
只要陛下龍體康健,天下百姓才有盼頭……咳咳咳……”
徐妙清一嘟嘴,有點想笑。
她看著江臨那賣力的表演,心中不禁暗暗佩服。
她甚至覺得,江臨這演技,可比那些戲院里的戲子演得好多了。
要是江臨真的去演戲,說不定還能成為一代名伶呢。
不過,她可不敢將這種想法說出來,只能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jīng)地站在一旁。
但是朱元璋看著江臨看了片刻,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緩緩說道:“江臨啊,咱問你,你是生病,還是心???”
江臨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強作鎮(zhèn)定地回答道:
“陛下,是身體的病痛,臣為陛下效勞,哪兒敢有什么心???”
然而,朱元璋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
朱元璋微微一笑,說道:“是嗎?咱們怎么感覺你身體沒病,全是心病呢?”
江臨心中暗自叫苦,面上卻更加恭敬地回答道:
“臣怎么敢欺騙陛下,臣……咳咳……真的是發(fā)燒了。”
朱元璋的目光變得更加銳利,仿佛要看穿江臨的內(nèi)心。他緩緩說道:
“江臨小子,你的心思咱豈能不知?
你這次平叛有功,又協(xié)助抄了韓國公李善長的家,朝中難免有人對你心生嫉妒。
但咱希望你能明白,功名利祿皆是身外之物,唯有忠誠與才智,才是立身之本?!?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生病,江臨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指著嘴里的玻璃體溫計說道:
“陛下您看,這個叫玻璃體溫計,是未來的人們測量溫度的工具。
它非常精準,能夠反映出人體的真實溫度。
臣現(xiàn)在這個溫度是39度8,已然是高燒了。
臣真的是身體不適,而非心病?!?
江臨詳細地解釋著體溫計的用法和原理,試圖讓朱元璋相信他確實生病。
幸虧他機智,趁著老朱他們沒進來的時候,提前用熱水沖了一下。
還記得他小時候為了不去上學,便故意裝病,就用過這種方法!
不過肯定騙不了他媽……
但是!
騙騙老朱他們還是沒問題的,畢竟沒見過這玩意兒……
“體溫計里面的液體是水銀,它隨著人體溫度的變化而升降。
當溫度升高時,水銀會膨脹并上升;當溫度降低時,水銀會收縮并下降。
這樣,我們就能準確地知道人體的溫度了?!?
江臨的話還沒說完,朱元璋便點了點頭,說道:“好!體溫計是吧,挺神奇的,竟然還有如此便捷的工具!
不過咱也有所準備,標兒,叫門外的太醫(y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