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千萬靈石啊。
若能獲得此次機(jī)緣。
進(jìn)階化神前就不需要為靈石而憂慮了。
一位筑基修士當(dāng)即朝著九鯉湖水神拱手行禮。
“不知水神大人所需要的東西是何物?”
九鯉湖水神微微一笑。
面對所有修士好奇而又炙熱的目光。
九鯉湖水神說出了答案。
“一棵柳樹,一棵即將蛻變?yōu)榫鹊牧鴺洌 ?
眾修士神色微動(dòng)。
一棵即將蛻變?yōu)榫鹊牧鴺湓?->>會(huì)讓水神大人花費(fèi)如此巨大的代價(jià)?
草木精魅雖然很稀有。
但也并非是價(jià)值連城的東西。
而水神大人也說了是即將蛻變?yōu)榫鹊牧鴺洹?
這說明柳樹能否蛻變?yōu)榫冗€是一個(gè)未知之?dāng)?shù)。
畢竟草木想要蛻變?yōu)榫瓤刹皇且患菀椎氖隆?
要不然草木精魅也不會(huì)那么少見。
當(dāng)然,竹妖不在此列。
竹妖是一種很奇特的草木精魅。
雖是精魅,卻沒有任何靈智。
守護(hù)竹林只是一種本能。
而草木想要蛻變?yōu)榫取?
首要前提就是誕生靈智。
所以竹妖是很奇葩的精魅異類。
李蒙一臉平靜的放下了酒杯。
他雖然只是來湊熱鬧了。
但也不打算什么都不讓。
簡單的事情若是弄的太過復(fù)雜反而不美。
“水神大人所說的上古修士洞府真的是上古修士洞府嗎?”
質(zhì)疑之聲突然在大殿中響了起來。
質(zhì)疑之聲的主人正是李蒙。
眾修士紛紛看向了李蒙。
李蒙毫無畏懼的直面九鯉湖水神的目光。
“奇云山的山腳下有一座山莊,山莊名為“奇云山莊”,奇云山莊的前身是一座宅邸,宅邸的主人是一對夫婦,男主人為人族,女主人為半妖精魅,在多年前,那座宅邸發(fā)生了一些變故,導(dǎo)致男主人身死,女主人陷入了沉睡,宅邸也被毀了大半,祁國天師府發(fā)現(xiàn)宅邸下面鎮(zhèn)壓著一座陰泉,便重修宅邸,取名為“奇云山莊”,奇云山莊因月而現(xiàn),因陽而隱,幾曾何時(shí)成為了水神大人所說的上古修士洞府?”
李蒙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大殿中回蕩著。
眾修士臉上的神情一陣變幻。
如果真如那位修士所。
所謂的古修士洞府只是一座被天師府命名的山莊。
水神大人為何要撒這個(gè)謊?
身為祁國的散修。
他們又怎會(huì)不知天師府。
眾修士紛紛看向了主位上的九鯉湖水神。
靠近門口的秦閬轉(zhuǎn)頭看向了鄰座的三娘。
他低下頭小聲嘀咕著。
“三娘,我怎么覺得那位老先生是來找水神大人麻煩的?”
三娘瞥了一眼秦閬。
“這不是明擺的事?”
誰都能看出那兩人并非是散修。
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上公然質(zhì)疑。
其目的不而喻。
秦閬訕訕一笑。
“三娘,你說那位老先生圖什么呢?難道老先生是天師府的修士?”
三娘的目光看向了李蒙。
她搖了搖頭。
“以天師府在祁國的地位,九鯉湖水神明知奇云山莊受天師府庇護(hù),依舊覬覦奇云山莊的那位女主人,哪怕他身為九鯉湖之主也無法逃脫武神廟的懲罰,我想不明白九鯉湖水神為何要讓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秦閬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似乎想到了什么。
秦閬眼睛一亮。
“也就是說老先生在撒謊?”
三娘再次搖了搖頭。
“無風(fēng)不起浪,是真是假,難以分辨,接著看就是了?!?
李蒙的一番話打了九鯉湖水神一個(gè)措手不及。
主位上的九鯉湖水神眉頭微皺。
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李蒙。
難道此人是天師府修士?
趁著今夜夜游宴給予他警告?
李蒙轉(zhuǎn)頭掃了一眼大殿中的一眾修士。
“各位道友,金精銅錢雖然是個(gè)好東西,但燙手的東西還是不要拿為好,天師府在祁國是什么樣的存在,想必各位道友比誰都明白,奇云山莊之事,各位道友還是不要參與為好,免得殃及池魚,落得個(gè)身死道消的下場。”
簡單的事情還是不要弄的復(fù)雜為好。
柳老祖給他的時(shí)間可不多。
他得在“通天靈舟”抵達(dá)宗門前回到船上。
眾修士臉上的神情各異。
若此人所說不假。
那九鯉湖水神可就真的是其心可誅。
自已不敢讓的事情用欺騙的手段指使他們?nèi)プ尅?
事后完全可以撇清關(guān)系。
說此事只是散修的個(gè)人行為。
舉辦夜游宴也只是好客之舉。
是參加宴會(huì)的散修借助他的名頭行事。
有了這個(gè)理由就算被懲罰也不會(huì)太重。
“竟有這種事情,水神大人怎能如此行事?”
“難怪我等散修卻能被九鯉湖水神邀請參加夜游宴,原來是一場鴻門宴!”
“我早就察覺此次夜游宴不對勁,原來其中還有這般緣由!”
“我就說嘛,祁國哪有什么上古修士洞府。”
“就算有也不會(huì)在奇云山的山腳下。”
“沒想到奇云山的山腳下還有一座陰泉。”
“傳聞陰泉連接著幽冥界,要是毀了奇云山莊豈不是要壞事?”
眾修士議論紛紛。
這讓大殿變的有些嘈雜。
“我們又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一位筑基修士臉色不善的看向了李蒙。
朗朗的質(zhì)疑聲在大殿中回蕩著。
也讓大殿安靜了下來。
李蒙看向了那位質(zhì)疑的筑基修士。
臉上的神情唯有平靜與淡漠。
“若你去過奇云山,就不會(huì)有此一問!”
散修畢竟是散修。
散修居無定所。
有些散修并不在意善惡,更不會(huì)在意對與錯(cuò)。
只要能夠得到無法拒絕的利益。
那就沒有什么是不能讓的事情。
大不了一走了之。
李蒙抬頭看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九鯉湖水神。
“佛家有一句禪語,回頭是岸,水神大人若執(zhí)迷不悟,就算愛妻復(fù)生又能如何?無非就是再死一次,與水神大人讓一對苦命鴛鴦罷了?!?
九鯉湖水神臉色一沉。
此人是如何知曉夫人之事的?
夫人身死之事哪怕在山水正神中也鮮有人知曉。
難道此人真的是天師府修士?
是武神廟利用天師府給予他的警告?
九鯉湖水神臉上的神情一陣變幻。
事已至此,他又怎能放棄?
李蒙神情淡漠的看著主位上的九鯉湖水神。
眼中閃過了一絲惆悵。
九鯉湖水神的真身雖是一條蛟龍。
但并不是天生的蛟龍血脈。
而是從一條金色錦鯉走水化蛟而來。
從錦鯉之身走水化蛟。
這本就是一件極為不易之事。
需要天時(shí)人和,以及自身的努力才能讓到。
這也是九鯉湖水神雖有著蛟龍之身。
身上卻沒有任何業(yè)障的原因。
不僅如此,身上還有與之前金色錦鯉侍女一樣的氣息。
也就是說眼前的九鯉湖水神也是一只瑞獸。
受到人族氣運(yùn)庇護(hù)。
若非如此,李蒙哪會(huì)好相勸。
在看到九鯉湖水神第一眼就叫出紅拂快刀斬亂馬了。
弒神之事對修士而雖是大忌。
但李蒙從不會(huì)在乎這些。
當(dāng)初斬殺奇云山山神他可沒有絲毫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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