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面一平,順手從旁邊拿了根繩子來,拴住它的兩條腿,將整只鳥放到桌上,然后,一邊繼續(xù)做自己的事,一邊道:“想起來之前,就這么呆著?!?
珍珠委屈極了,它不大的身子拼命折騰,可奈何柳蔚綁得好,它怎么撲騰都掙脫不開,最后,小鳥兒沉默下來,安靜了,過了不知道多久,待柳蔚由檢驗完兩只燈籠,才聽珍珠幽幽的叫喚一聲:“桀桀桀……”
柳蔚手一頓,將試管放下,看向珍珠:“說清楚?!?
珍珠耷拉著腦袋,奄奄一息的繼續(xù)叫著。
等它叫完,也不敢看柳蔚的臉,就徹底閉上眼睛,一幅生無可戀的摸樣。
柳蔚將它腳下的繩子解開,繩子剛落的下一秒,那只方才還要死不活的鳥兒,猛地躥起來,翅膀一閃,只見黑影晃過,眼前,哪兒還有半根鳥毛?
柳蔚沒管珍珠,她闔上窗戶,繼續(xù)走到桌前,忙碌著眼前的事。
證據(jù)不足,線索不明的情況下,柳蔚不得不對所有的燈籠,進行皮質(zhì)檢驗,檢驗過程耗時耗力,而得到的成效卻杯水車薪。
若是在現(xiàn)代,只要有皮膚組織,檢測dna便是輕而易舉的事,再對照資料庫,百分之八十,能順利找到受害者身份。
但古代并沒有這么高端的儀器,柳蔚能做的,也只是盡量還原皮膚上的某些物質(zhì),比如膚紋,比如傷口,比如印記。
從這些特征下手,是唯一的辦法,但同時,檢測出來后,能找到受害者身份的幾率,也不過十不存一。
首先,這些受害者是否都是古庸府本地人?尚不可知。
其次,即便是,他們死了多久?是否還有親人尚存?或者,是否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失蹤了?同樣不知。
這樣一來,失蹤人口和檢測結(jié)果對不上,同樣是無用功。
可眼下的情況,也只能這樣做一點算一點,技術(shù)受限,科技受限,柳蔚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罷了。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柳蔚又檢驗了三只燈籠。
看著手里的葫蘆燈籠,柳蔚盯著試管內(nèi)慢慢變藍(lán)的液體,指尖,摩挲著皮質(zhì)上,那尤為明顯的紅印記。
會那么巧嗎?
小妞,不就因為這個印記,而非要留下這只燈籠?
會不會當(dāng)真是……
柳蔚沒有想下去,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著那已經(jīng)燒制好的試管,將塞子打開,用鉗子,從里頭夾出那燒過的皮膚,平攤的放在一塊小木板上,等它晾干。
燒治過的皮膚,很快顯示出不同痕跡,柳蔚將這些數(shù)據(jù)記錄下來,有些特別的痕跡,還稍微畫了一下。
天越來越晚,房間內(nèi)也越來越暗。
柳蔚再坐下來就沒從椅子上起身,只隨手點了根蠟燭,放在桌前。
只要確保自己眼前這塊范圍是亮堂的,其他的,柳蔚不管。
可柳蔚不管,不代表其他人不管。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里突地驟然一亮。
柳蔚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便瞧見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手里拿著火折子,正站在門口。
“天晚了,莫傷了眼睛。”紀(jì)奉說道。
柳蔚沒做聲,回過頭,繼續(xù)忙自己的。
紀(jì)奉站在那兒沒動,他看著柳蔚的背影,眼神,很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了口:“上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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