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
柳蔚輕笑:“我記得有人說過,對古庸府并不熟?!?
“是不熟?!?
“那現(xiàn)在這是……”
“還查不查?”容棱打斷柳蔚的話,再次捉起她的手,將屋門推開,把她拉進去,再反手將門關(guān)上。
柳蔚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男人冷峻的表情,最后聳了聳肩:“那就查?!?
容棱不想說,柳蔚也懶得追問。
況且,容棱不說總有他不說的理由,她也不是非要知道。
屋子里并不是很黑,窗外的月光,從窗口投**來,柳蔚輕而易舉的便看到窗前那張蓋著白布的木板床。
床上是什么,不而喻。
柳蔚又看了容棱一眼,每個衙門,存放尸體的地方都不同。
確切的說,在青云國的衙門,還沒有停尸間的說法。
通常尸體若是外地來的,就放在最近的義莊,若是本地的,就放回死者的家里。
只有特殊情況,才會將尸體放在衙門。
這種時候,多數(shù)府尹也就是騰出柴房,暫時放置尸體。
若是不講究一些的,直接就放在天井外頭,連屋子都不讓進。
之前在沁山府,就是放在柴房里。
但是古庸府的規(guī)矩是什么,柳蔚卻不知道。
不過很顯然,這里有單獨放尸體的屋子,而且容棱還知道具體位置。
姑且不論,這男人究竟為何明明對古庸府很熟悉,卻要裝作不熟;單說能在后衙弄出這么一間屋子,足也算這位古庸府的府尹,有遠見了。
要知道當(dāng)初在曲江府,她為了要一間工作室,一間停尸房,跟付子辰爭了一個月,最后付子辰無奈之下,才騰了一間書房給她用。
為此,她其后還受了付子辰兩個多月的脾氣。
只因書房騰出來后,原本擱在里頭的書,被迫賣了一部分。
而那里頭,有一本付子辰收集的游記錄,誤賣了,找不回來了。
這男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嘮叨了兩個月多。
到最后,還是她去臨縣給他買回來了另外一本,這男人看了后,覺得比前本好,這才好歹消氣了。
古代人,將尸體看做晦氣,避之唯恐不及。
能在衙門弄一間屋子出來停放尸體,這樣的魄力,倒是不容易。
這樣想著,柳蔚對這位古庸府府尹,倒是好奇了兩分。
走到窗前,柳蔚看著那白布,抬手,緩緩掀開。
按照衙役的說法,這尸體是自盡而亡,不論真相是不是如此,至少看起來應(yīng)該像。
可在月光下,柳蔚看到那尸體的全貌時,卻無論如何也從這副千瘡百孔的軀體上,看不到自盡的癥狀。
自盡者,該是脖頸紅印,臉青紫,嘴唇發(fā)僵,雙瞳突出。
可此刻,人的肉眼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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