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最后步行到了最近的客棧,訂了四間房。
柳蔚與小黎一間。
大妞小妞一間。
容棱一間。
容溯一間。
容棱想訂五間,這樣便能將柳蔚與小黎分開,方便他半夜與柳蔚私會。
但柳蔚毫不遲疑的說出四間,不給容棱半點耍流氓的機會。
四間房間訂好,幾人進去簡單梳洗整理,柳蔚又帶著兩個小女孩去買了漂亮衣服,才回來用晚膳。
晚膳之前,衙門來了衙役,與那船家一塊過來,說是來找他們,詢問那婦人失蹤一事。
柳蔚等人作為同行者,自然要錄個口供。
但所幸沒耽誤太久,也只是隨便問問。
說到底,那婦人本就不是做什么干凈行當(dāng)?shù)?,這種非良民的人,衙門又怎可能格外重視。
送走了衙役,那船家也走了。
柳蔚等人用過晚膳,便打算去逛燈會。
離開客棧前,容溯剛好出房,看到他們要出去,便問:“去哪?”
柳蔚不想搭理容溯,柳小黎卻脆生生的道:“去燈會,我們都要去,你要去嗎?”
柳蔚揪住小黎,讓兒子回來,別亂說話!
可話已說出口……
容溯沉默一下,竟是同意:“好?!?
說著,便要與他們一起。
柳蔚臉立刻黑透了。
容棱倒是對七皇弟道:“你身體不好,早些休息。”
容溯瞧著容棱,閑散一笑:“三哥多慮了,這點小傷,不妨事的。”
容棱無奈的看向柳蔚。
柳蔚一甩袖子,牽著大妞小妞就走了。
小黎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提著老虎燈籠,懵然的問容棱:“容叔叔,我爹怎么了?”
容棱同情的摸摸小家伙的腦門,安慰:“沒事。”
最后,一行六人,一道兒去了燈會。
燈會設(shè)立在福星街的大廣場上,他們還未走過去,遠遠的,就看到那兒人滿為患。
到處張燈結(jié)彩,五顏六,形狀各異的燈籠,到處都是。
柳蔚以前在曲江府逛過燈會,但南方和北方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北方天氣冷,這燈會不止是逛花燈,廣場中間,還架了個巨型的大火堆子,里頭熬著牛骨頭湯,誰要是冷了,都可以過去喝一碗,一碗只要三文錢。
柳蔚看到新鮮,也過去買了幾碗,一人喝了一碗,果然覺得整個身體都暖洋洋的。
大妞小妞沒見過這樣的熱鬧,看什么都新鮮,好像一雙眼睛壓根不夠用似的,小腦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
小黎見狀,就主動擔(dān)當(dāng)導(dǎo)游,帶她們到處去玩。
柳蔚擔(dān)心三個小孩迷路,唯有跟了過去。
容棱與容溯遠遠的綴在后頭,走的不快不慢。
“三哥想去,便去,不用管我?!比菟菘粗車鸁狒[的情景,臉上卻仍舊面無表情。
容棱看了他一眼:“什么?”
容溯冷笑:“三哥嘴上未說,心卻似乎已經(jīng)跟了過去,我倒是不知,素有冷面將軍之稱的三哥,還有如此童趣的一面,對這花花草草的東西,這般有心?!?
容溯說著,狹促的目光,瞧了眼容棱手中的青蛙燈籠。
容棱皺了皺眉,不置一詞。
容溯與容棱對視,半晌又道:“之前早就聽說,三哥與那柳先生,關(guān)系匪淺,相交至深,在京都時,還未看出多少,現(xiàn)在……”
“你究竟想說什么?”容棱冷眸瞧著他。
容溯勾唇,笑意不達眼底:“愚弟只想問問,你們?nèi)绱耍绬???
“嗯?”
“柳蔚?!比菟菽抗馄届o:“父皇已答應(yīng)三哥的求親,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正式賜婚下來,那相府的柳蔚,可知曉三哥……喜歡男人嗎?”
容棱好整以暇的瞧著他,淡聲道:“這與你,又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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