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不清楚麻醉的意思,但聽這話,應(yīng)該是吃了那藥,剜肉的時(shí)候,便沒那么疼。
若是有能輕松些的法子,人們當(dāng)然不愿硬抗那削肉之痛。
可要承認(rèn)自己怕疼,尤其是在政敵容棱的面前……
容溯思索一下,最后咬了咬牙,道:“不用?!?
柳蔚看了容溯一眼,說:“是條漢子!”然后手起刀落,帶著熱度的匕首猛地下來,手法利落的割掉容溯手臂上翻開的那塊肉。
一瞬間,容溯咬緊牙關(guān),大汗淋漓。
容溯迫使自己沒有叫出來,可這人割得太突然,他還沒來得及移開視線,所以,他等于親眼目睹自己的肉被削下一塊,頓時(shí),他整個(gè)人都是麻的。
見他竟然真的吭都沒吭一聲,柳蔚倒是對(duì)他有些改觀。
看來,這位七王爺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
至少,這份忍耐力,便不是常人能有的,也不怪人家能坐到如今的地位,與太子分庭抗?fàn)?,共爭一線。
在他傷口上涂了藥,包扎起來。
等忙完了,柳蔚找了一粒排毒丸,讓小黎去融成湯藥。
很快一勺子左右的湯藥端回來。
柳蔚接過,對(duì)容溯道:“張嘴?!?
容溯閉著眼眸,張開薄唇。
男人一張嘴,柳蔚便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再一看,容溯的唇,已經(jīng)被咬出了血。
這人,為了那點(diǎn)面子,倒是寧愿自殘!
不過這也不關(guān)自己的事,柳蔚將藥倒進(jìn)他的嘴里,苦澀的味道,頓時(shí)蔓延開來。
容溯沉默的吞咽下去,再睜開眼,身心俱疲的看著柳蔚。
柳蔚收拾著自己的繃帶,說:“你身上的傷,不多,都是些小傷口,有的擦點(diǎn)藥,包扎都不用,我不知是誰傷了你,又為何沒殺死你,不過我想,你的黑梅衛(wèi),出了不少力?!?
容溯凝起眉,眼神發(fā)亮:“他們……”
“都死了?!绷档暋?
容溯霍然起身,可因?yàn)槠鸬锰?,傷口牽扯,整個(gè)右臂疼得入骨。
他控制不住的**一聲。
柳蔚把他推下去躺著,皺著眉道:“不要亂動(dòng),扯壞了傷口,還要重新?lián)Q藥。這個(gè)藥不便宜,閣下位高權(quán)重,家財(cái)萬貫,算你一千兩一瓶,換一次藥是半瓶,你欠了我五百兩,記住了?!?
容溯:“……”
周圍的其他人:“……”
小寶捂著自己的頭,艱澀的看著哥哥大寶,都快哭了。
大寶也愣了,他明明看見這位大夫給這位公子上的藥,是和昨日給他弟弟上的藥一模一樣。
但是,這位大夫給了他們好幾瓶,只收了他們一錠銀子,不過十兩罷了。
可是眼下,卻要收這位公子半瓶五百兩。
這……這……
難道這藥本就是這么貴,只是這位大夫好心,不愿收他們窮人家的錢,所有白送給他們?
大寶感動(dòng)的熱淚盈眶,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小寶看到哥哥的表情,頓時(shí),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寶沉默一下,突然抬頭,對(duì)著身邊不遠(yuǎn)處的容棱道:“公子,我小寶愿意做牛做馬,誓死報(bào)答兩位大恩大德!”
大寶也撲通一聲跪下,二話不說,朝著柳蔚就磕頭。
就連船家也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醫(yī)者父母心,果真是醫(yī)者父母心??!”
柳蔚:“……”
容棱:“……”
欠債五百兩的容七王爺:“……”...“”,。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