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茹皺了皺眉,不解的目光,在柳蔚身上環(huán)繞,看了一會兒人,又看向她身邊的容棱,謹(jǐn)慎的反問:“二位大人詢問民婦的父母,所為何事?二老命薄,早已駕鶴,他們可與那黃家兄弟之事,沒有半點牽扯?!?
“黃夫人不用緊張,在下沒說令尊令堂與兇殺案有關(guān),在下只是想問,黃夫人可還記得,令尊令堂在世之時,曾接待過一位姓紀(jì)的客人?”
此一出,黃茹尚在懵懂,黃茹身邊的奶娘卻倏地瞪大眼睛,瞳孔收縮一下,然后立刻垂下頭,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可奶娘這一瞬間的反應(yīng),還是沒瞞過柳蔚。
柳蔚看向奶娘:“這位媽媽,可是記得?”
黃茹也看向奶娘,問道:“奶娘曾是貼身伺候母親之人,奶娘記得也不為過,奶娘,咱們家有過一位姓紀(jì)的客人嗎?”
奶娘臉頓時慘白,抬起頭,死死搖頭:“沒有,沒有什么姓紀(jì)的客人!”
奶娘的反應(yīng)有些大,否認(rèn)時,辭也過于夸張,哪怕不是柳蔚這個微表情專家,只是黃茹這種普通人,也看出了隱瞞。
“奶娘,是有什么事嗎?”
奶娘還是搖頭:“沒事,當(dāng)然沒事,老太爺和老夫人生前,從未接待過什么姓紀(jì)的客人,老奴不知二位大人問這些做什么,莫不是聽了哪里來的流蜚語,岔了耳朵?外頭謠傳的東西,那都是假的,老奴在黃府?dāng)?shù)十年,咱們老太爺和老夫人,都是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規(guī)矩人,從不牽扯什么外事,外頭就算傳了什么,那也是污蔑,是栽贓!”
奶娘的語氣很急促,說話更拔高了音。
這副摸樣,卻分明更像此地?zé)o銀。
黃茹怔忪著:“奶娘……”
奶娘卻深吸一口氣,按住黃茹的肩膀,道:“夫人,您身子不好,大夫囑咐了,不能下床,您該回房歇息了?!?
黃茹并沒有病,說病了不過是怕衙門來的人是抓黃臨的,這才稱病,能拖一時是一時。
如今奶娘卻拿這個借口將她帶走。
黃茹不知奶娘究竟知道什么,這兩位大人又想問什么,但自己到底是奶娘一手帶大的,黃茹本能的相信奶娘。
便在猶豫一下后,起身,對柳蔚與容棱道:“兩位大人,實在抱歉,民婦這身子,都是熬著,兩位還是請。”
事關(guān)母親生死,如今眼看已經(jīng)有了眉目,柳蔚怎么可能走。
柳蔚咬著牙,霍然起身:“黃夫人的身子,虧損是虧損了些,但也并不到臥榻不起的地步,就黃夫人這會兒的身板,便是去外頭游個院子,聽個小曲也是有精神的,何必忙著走?!?
黃茹愣了一下,看著柳蔚:“大人還懂醫(yī)?”
柳蔚垂眸:“不算精通,但至少不至于讓人哄騙?!?
黃茹聞有些尷尬,說起來,是不愿意得罪這兩位大人的。
這二人,都是京中來的官員,而沁山府的父母官曹大人,在兩人面前也就是個跑腿的,連做主都做不上。
這樣兩個大人物,還直接過問了黃臨生死問題,黃茹恨不得差人開了庫房的門,帶兩人進去轉(zhuǎn)一圈,要什么給什么,只要能將黃臨的命留下來。
可這會兒,奶娘一句話,自己卻好像要得罪這二位了。
黃茹忍不住止在原地,面上有些徘徊。
奶娘卻握住了自家夫人的手,強硬的喚道:“夫人——”...“”,。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