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兇手?!绷道硭?dāng)然的道。
容棱皺了皺眉。
柳蔚道:“死者身上有種味道?!?
“嗯?”
“香露的味道。”
容棱沉吟一下,看著柳蔚。
柳蔚瞧容棱一眼,解釋:“多虧了是冬日,沁山府這里寒涼,尸體又一直放在柴房好生照看,所以尸體毀壞情況并不算高。我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死者身上有很多種香,混雜在淺淡的尸臭味中,不易察覺,但若是仔細(xì)的聞,還是能區(qū)分出來的?!?
“那又如何?”容棱皺眉:“死者是制香人?!?
“可是那種香,不是香料?!?
容棱不明白了。
柳蔚若有所思,說道:“香,分為好幾種,檀香,清香,佛香,花香,香料鋪?zhàn)永锏南?,千奇百怪,亂七八糟,但是絕對不會有藥香?!?
容棱挑起眉。
“那位兇手,用的藥香。”
“用的?”容棱判斷道:“或許不是用的,是兇手本人便身上有疾?常年食藥?”
“這也不對?!绷嫡f:“我指的藥香,不是藥草香,而是真正的藥香,有人用藥草,制作出一種香品。這種香我以前在曲江府見過,有人天生喜歡藥草味,但又不吃藥,便喜歡將藥香添在身上。以前在曲江府,有一陣子,許多人都愛用這種香,我還納悶世上竟還有這種香料?!?
容棱蹙眉:“你是說,那是藥香味道?”
“嗯?!绷得虼剑骸安贿^這種偏門的香,我估摸著沒幾個(gè)人喜歡,方才找了三家店,一家都沒有?!?
容棱道:“或許有,只是沒擺出來,你應(yīng)該直接問掌柜?!?
“不,香料鋪的賣點(diǎn)不是香好,而是品種多,若是有這種品種,又怎會不擺出來?香料是有秘方的,各家的都不同,我家的方子比你多,自然要炫耀出來,否則客人怎會知道哪里賣得最齊全?”
柳蔚說著,看了容棱一眼:“一看你就是沒做過生意的?!?
容棱輕笑。
柳蔚突然想到:“你不會真的只靠你那點(diǎn)俸祿過日子?我看三王府里平素吃穿用度,好像也很簡樸,莫非你不是藏拙,而是真的沒錢?”
容棱看柳蔚突然嚴(yán)肅的白凈小臉,只覺得想笑。
柳蔚推他一下:“我在問你話,別笑?!?
容棱不笑了,嚴(yán)肅回道:“有錢?!?
柳蔚不信:“有多少錢?”
容棱卻靠近柳蔚:“本王的家底,只會交予未來王妃?!?
柳蔚白了容棱一眼:“不問就不問罷,我也不想知道,只希望你以后莫餓死你家娘子才好?!?
柳蔚說著,轉(zhuǎn)腳走進(jìn)下一家香料鋪?zhàn)印?
容棱望著柳蔚的纖細(xì)背影,笑得更深,也更深邃惑人。
這家剛進(jìn)去,就聽到后庫房里女伙計(jì)的聲音傳來:“掌柜的,四姑娘定的眠香放在哪兒了?我怎的沒瞧見?”
站在鋪內(nèi)的掌柜聞撩開簾子,往里頭說了一句:“就在第三格臺子上,上頭我標(biāo)了名字,你自己看?!?
里頭悉悉索索一陣。
接著,女伙計(jì)聲音又傳來:“沒看到啊,是不是放在別的地方了?這可怎的是好,四姑娘還等著我給送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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