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泰冷笑出聲:“好,好一個鎮(zhèn)格門,好一個京兆尹,本官丟失侄孫,心焦不已,你們還與我胡亂語,東拉西扯!本官請不起你們這樣的大人物,還待本官親自入宮,面見圣上,向圣上討要一個公道!”
太師說著,拂袖就要往外走,關(guān)鍵時刻,卻被于文堯拉?。骸案赣H,不妨靜觀其變,先看下去?!?
“看,還有何好看的?一個稚子小童能辦案?荒天之下大謬!”
容棱聞,稍稍抬眼道:“太師若還想令孫安然,便請相信本都?!?
于文泰還想說什么,于文逑得了哥哥眼,也上前安撫住父親,讓父親冷靜。
于文泰是文人心性,雖然為官多年,心有鴻溝,但到底書生意氣,遇到不平之事,便也容易沖動。
于文太師與柳丞相這種假文人不同,柳城看起來也文縐縐的,但卻慣會鉆營,行的邪道,比起太師一身書卷正氣,顯然是兩條路上的人。
只是因?yàn)橄热艘恍╆P(guān)系來往,兩家才走得近些。
若說柳城當(dāng)初能忍受一個仵作插手自己兒子的失蹤案,是能屈能伸,那于文太師,顯然就沒有這么伸縮得當(dāng)了。
柳小黎卻管不了這么多,方才吵吵鬧鬧,此刻安靜下來,他就專心詢問眼前下人。
“你們還沒回答我,你們可是這院子伺候的人?”
幾個下人耳朵尖,也都聽到了門道,見狀就老實(shí)回答。
柳小黎一連問了他們七八個問題,主要就是孩子丟的時候,他們在干什么,看到了什么,周圍有什么可疑,再讓他們把當(dāng)時的各自情況復(fù)述一遍。
等所有人都說完,柳小黎摸著下巴,慢慢思索起來。
于文泰一肚子火氣,見狀冷笑:“小公子查到了什么?”
柳小黎沒聽出太師大人話里的諷刺,搖頭晃腦的說:“查到了大概三點(diǎn)。”小黎說到這三點(diǎn)時,還有些不確定的瞧了娘親一眼。
柳蔚什么也沒說,就老實(shí)的站在那里。
柳小黎見娘親沒表態(tài),就試探性的說起來:“第一點(diǎn),按照這些人的口供表述,于文孫少爺失蹤的時候,是在未時到申時這個接洽的時間點(diǎn),而這個時間,是孫少爺吃糊糊的時候。”
“六個下人,兩個小廝,四個婢女,一個婢女去拿糊糊,兩個婢女在屋子里陪著孫少爺,另一個在后院洗衣服。兩個小廝,一個今日輪休,不當(dāng)班,另一個在掃院子,那么按照地理來說,屋里兩人,后院一人,前院一人,整個院子,前面和后面若是有人走動,便會被發(fā)現(xiàn),所以兇手是從左右來的?!?
柳小黎這個推斷不錯,從丫鬟小廝所在的地方來看,如果前院后院有人過,便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為什么是肯定呢?
柳蔚對容棱拋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容棱就這么問。
容棱也不知道看懂了沒有,只是瞧著她對自己挑眉毛,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摸樣頗為可愛,便輕輕勾了一下唇。
而不等容棱問出這個疑問,于文太師在驚訝于柳小黎真的會判斷后,也收起了一些輕視之心,認(rèn)真問:“那兇手神出鬼沒,必然是個會武功的,會武功之人上方下地,無所不能,要避開幾個丫鬟小廝,豈不是容易?”
“不容易?!绷±枳孕诺牡溃骸安蝗粑襾硎痉兑幌隆!?
小黎說著,突然運(yùn)氣輕功,身子輕輕一躍就上了房頂。
于文太師震驚的瞪大眼睛,于文逑也驚訝的合不攏嘴,林大人在見識到小公子會驗(yàn)尸后,已經(jīng)對什么都麻木了。
柳小黎架起輕功,身子往前一蹤,便飛出去老遠(yuǎn),不到一個呼吸,就已經(jīng)到了一棵大樹上,在樹上輕點(diǎn)幾下,又到了另一棟屋子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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