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看到她的爛臉后,還不躲著她,反倒越發(fā)親近,不得不說,她對這個于文家的小姐,有些好感了。
于文敏馨很高興,于文倩卻哼了一聲。顯然是對自家嫡女,居然對柳家一個毀容的庶女這般殷勤,很不舒服。
于文敏馨卻不管,在柳蔚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會兒問醫(yī)策,一會兒問針法。
于文敏馨的問題很幼稚,想來學醫(yī)也只是皮毛,柳蔚能回答的就教她兩句,反正現(xiàn)在也無聊,站著也是站著,權(quán)當聊天,不能回答的就閉口不,于文敏馨精靈,看柳蔚不回答的,也不會再問第二次。
可最后于文敏馨問出的一個問題,卻讓柳蔚愣了一下。
“蔚兒姐姐知道那是什么病嗎?”
柳蔚將目光投在于文敏馨身上,看著于文敏馨認真誠懇的眼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那不是病,是毒,叫苦髓之毒。”
于文敏馨眼前一亮,瞬間抓住柳蔚的手:“蔚兒姐姐果然知道,那姐姐可知道,能怎么治?”
柳蔚可不覺得京都里頭得苦髓之毒這樣偏門毒物的人有很多,畢竟這種磋磨人心,滅人意志,并且又不能熱著,又不能冷著,又不能餓著,又不能飽著,什么都不能做的少爺毒,完全屬于變態(tài)范疇。柳蔚在外五年,也就聽說過一個嚴裴中此毒罷了。
看于文敏馨這般緊張,柳蔚沉默一下,只是對她搖搖頭。
不管于文敏馨說的是不是嚴裴,柳蔚今天已經(jīng)夠出風頭了,會針灸之術(shù)的事,明日估計就要在京都傳遍了,到時候置身風口浪尖,還得需一些法子自保,若是再傳出她會醫(yī)治苦髓之毒,只怕就真的不得安寧了。
畢竟嚴裴的事,可是早在京都街知巷聞。
于文敏馨看柳蔚搖頭,眼底不掩失望閃過,即便她也知道,柳家大姐姐知道這種如此奇怪狠辣的毒,已是不容易,哪里能指望柳家大姐姐會醫(yī)治。到底只是個女兒家,便是浸**醫(yī)術(shù)數(shù)十年的太醫(yī)們,都束手無策,柳家大姐姐一個小女子,醫(yī)術(shù)再好,也總不能與太醫(yī)相比。
“是我唐突了,蔚兒姐姐莫怪?!闭{(diào)整好心態(tài),于文敏馨深呼了口氣,頹然的低下腦袋。
柳蔚看著于文敏馨的表情,沒說什么。
可于文敏馨卻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卻慢慢說道起來:“看醫(yī)書,最初的目的便是為了這種毒,不知蔚兒姐姐可還記得,那年,我參加你的十歲誕辰,那日剛好越國候回京,恰逢其會,越國候世子,也在其列?!?
柳蔚翻出原主的記憶找了找,并不太記得這件事,看來原主自己,也是忘了。
于文敏馨也不等柳蔚回憶,自己說起來:“當時裴哥哥年紀還小,沒在外院與男眷們一塊兒呆,是給帶到內(nèi)院,由他母親領著的,當日我就看他,明明是個漂亮又溫和的哥哥,怎的就眉淡淡的坐在那里,一步不動,那時我就起了捉弄之心,還險些釀成大禍?!?
柳蔚漫不經(jīng)心的聽于文敏馨說著,眼睛卻看向老夫人與于文老夫人,兩位老人也尋到了舊友,正被拉著說話,整個昭寧宮前庭,都是熱熱鬧鬧嘻嘻哈哈的。
于文敏馨還在說:“我硬是將裴哥哥拉到外面陪我們姑娘家玩,他的母親雖然擔心,但是也允了,可后來我們捉迷藏時,裴哥哥卻不慎掉進了河里,當時我們都嚇壞了,可更驚險的還在后頭,院子里丫鬟多,看到有主子掉河,自然立刻抓起來,等到上了岸,裴哥哥竟然發(fā)起病來,那病……”
于文敏馨說了,看向柳蔚:“便是苦髓之毒,病發(fā)之時,裴哥哥不顧身上濕黏,渾身劇痛,疼得面發(fā)白,冷汗直冒,在地上打轉(zhuǎn)了好一會兒,還不停下來,最后,是生生疼過了小半個時辰,人才醒過身來,醒來時,渾身仿佛脫了一層皮,虛弱的,連一根指頭都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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