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否定前一段,反而有些真誠回答了最后那個問題。
蒲桃一下子就慌了,將不小心要觸到窗戶紙的指尖匆忙收回,強裝大方道:okk!那我們繼續(xù)這樣茫然又盲目的聊著吧。
云間宿:好。
蒲桃趁機控訴:既然喜歡跟我聊,那為什么從來不主動找我。
云間宿:你想被扣工資么。
蒲桃:上班摸魚是常態(tài)。
云間宿:哦,原來我才是那條魚。
蒲桃:不是!你聽我解釋!
云間宿:好了,去睡覺,別遲到。
蒲桃:你呢。
云間宿:我也睡覺。
蒲桃心口軟綿綿,長出一朵秋日的絮棉,她再次搬出那張九點鐘鬧鐘截圖:這個時間可以嗎?
云間宿:應該可以。
蒲桃:那我明天再找你,晚安啦。
云間宿:嗯,晚安。
到底還要說多少次晚安他們才肯去睡覺?
天可能也猜不到。
——
次日,蒲桃又起了個大早,其實她一夜都沒睡好,還夢到了云間宿。
夢里的他是個無臉人,一直站在她身后,偶有一次俯身講話,溫熱氣息落到她耳后根,比現(xiàn)實都逼真。
蒲桃想不起他說了什么,只記得他身形高挑,影子直直罩下來,好像站在里面就能找到歸宿。
蒲桃神采飛揚地刷牙,用冷水拍打臉頰。
有了喜歡的人可真好,每天咖啡錢都省下。
順利趕上地鐵,蒲桃掃了眼時間,還沒到八點半,啊……她喪起來,通往900的分秒真是難熬。
蒲桃坐在靠門的位置,幾站匆匆過去,身畔人流如梭,她滿心滿眼都撲在手機上,把它牢牢握在手里。
忽地,掌中震動一下。
蒲桃立即把它摁亮,是微信提醒,她想也沒想沖進去,果然,她的置頂發(fā)來了消息。
云間宿:早。
蒲桃笑開來,又突地愣住,嗯?都九點了嗎?那她豈不是要遲到?
可等視線真正在落到消息時間上。
明明才八點半,上午,830,整數(shù),剛剛好。
這個人,主動找她,還刻意提前,制造驚喜仿佛他強項。
蒲桃心頭要美飛了,有喜鵲撲棱撲棱喳喳叫,要破口而出跟他打招呼:早啊。
她又忍不住地矯揉造作:好像還沒到九點。
云間宿:是嗎,我等會再來。
蒲桃:不用走,已經(jīng)過了八點半,四舍五入就是九點,沒區(qū)別的。
云間宿懶得拆穿她這些小聰明歪道理,相反還有些受用:到公司了?
蒲桃:還在地鐵上。
云間宿:吃早飯了么?
蒲桃:沒,準備樓下買份帶上去。
云間宿:打算吃什么。
蒲桃:隨便吧,有什么吃什么。
男人發(fā)來一個紅包,上面兩個字,喂貓。
嗯?
嗯嗯?
蒲桃的蘋果肌一下子變得存在感極強,爭相擠到眼下。
她不接,卻心知肚明:發(fā)紅包干嘛?
云間宿:上面寫了。
蒲桃:我沒養(yǎng)貓。
云間宿:我在蓉城養(yǎng)了只貓。
云間宿:吃早餐很隨便。
云間宿:麻煩你幫著照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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