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菲趕緊攔在唐子勛前面,護住唐子勛。
“阿姨,阿姨,你先冷靜!”
“媽!你在干什么?快點住手!”
蔣菲趕緊拉住紀源,大叫一聲,“云惜,你沒事吧!”
紀源下意識回頭,看到紀云惜痛得嬌容皺成一團,總算住了手。
唐子勛無端被打,十分委屈,捂著頭正想解釋,自己就是個炮灰,紀云惜肚子里的孩子和他沒有一點關(guān)系,蔣菲搶先道。
“阿姨,打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如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好好聊一聊接下來怎么辦?”
蔣菲安撫著紀源,悄悄對唐子勛使個眼色。
唐子勛還以為,蔣菲讓他趁機逃走,正要出門,被紀源一嗓子喝住。
“你干什么去?想不負責(zé)任溜走嗎?”
唐子勛身影僵住,尷尬回頭,訕笑道,“阿姨,你誤會了,其實……”
“?。∑鋵嵤沁@樣的,子勛是想去給云惜買點吃的!云惜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蔣菲解釋道。
“不用,她不餓!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哪有心情吃東西!餓著吧!”紀源強勢道。
紀云惜深深低著頭,在強勢的母親面前,卑微得抬不起頭。
紀源又對唐子勛說,“既然你是這個孩子的父親,那么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這個孩子不能留!必須打掉。你現(xiàn)在就去辦理手術(shù)手續(xù)!”
“媽……”
“你別說話!閉嘴!做出不要臉的事,你有什么資格說話!”
紀云惜眼角的淚水搖搖欲墜。
紀源見唐子勛一動不動,起身自己去辦手續(xù),蔣菲趕緊攔住她。
“阿姨……好歹也是一條生命!是您的親外孫,要不就將孩子留下吧!”
“留什么留?你看看這男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連個態(tài)度都沒有,能給云惜和孩子平穩(wěn)的生活嗎?”
紀源上下打量唐子勛,他那一副大男孩靦腆又郁悶的樣子,愈發(fā)不滿意,“剛大學(xué)畢業(yè),毛都沒長全呢吧?我聽說,還是個實習(xí)生,正式工作都沒有。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人生方向是什么!”
提起這事,唐子勛更郁悶了。
他雖然學(xué)習(xí)能力強,也認真工作,但他不是設(shè)計科班出身,他是學(xué)醫(yī)的,不想從醫(yī)離家出走才來了恩寧的公司,一切東西幾乎都是從頭學(xué)起。
這段時間也沒做出什么成績。
但他有信心,再給他幾年時間,一定能在工作中拔得頭籌。
紀源見唐子勛沒有一點男人血氣,都不帶為他自己辯解,愈發(fā)嚴厲地數(shù)落道。
“他做好當(dāng)父親,組建家庭的準備了嗎?我看他對云惜沒有半點真心,只是一時沖動玩一玩!”
“我在學(xué)校,見多了這種學(xué)生!只為偷嘗禁果,一時快樂,根本沒想過負責(zé)!”
“不不阿姨,他們是真心相愛的!”蔣菲急忙道,免得紀源又沖動打人。
唐子勛無辜得要哭了。
蔣菲怎么也把他給賣了!
紀源盛氣凌人問唐子勛,“不打掉孩子也行,當(dāng)著我的面,給我一句承諾,你是真心愛云惜嗎?能給云惜和孩子幸福嗎?”
唐子勛像個受氣包一樣縮著肩膀,一聲不吭。
紀源氣惱指著唐子勛,“就這態(tài)度,還想把孩子留下?不可能!”
“阿姨,阿姨,子勛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是被嚇到了!”蔣菲極力解釋,對唐子勛不住擠眼睛。
唐子勛就是不肯表態(tài)。
他才不要說,愛紀云惜的話。
紀源見狀氣得不輕,“我不可能讓我女兒未婚先孕把孩子生下來!如果他們真心相愛,為何不向我女兒求婚?兩人領(lǐng)證后堂堂正正把孩子生下來,也算他是個男人!”
紀源越說越生氣,又要用包打唐子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