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會顫著身子朝車外瑟瑟看去,又飛快低了頭,抱著一團相互取暖,相互安慰。
“還沒有回來,……咱們不會真凍死在這里吧。”一名女兵啞著聲音開口,她很害怕,僅聽顫顫發(fā)抖的聲音便能聽出來。
她開了口,便有低低抽泣聲傳來,“真要凍死了也是我們的命,可是,這樣的犧牲太沒有意義了。要不是……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這位低低抽泣的女兵沒有說出來,雖然沒有說出來,車內的女兵都明白她說的是什么。
“有什么辦法呢,誰叫她有一個當大官的爸呢,她想立個功,咱們就都得乖乖陪著!大雪封山的西北連走貫藏線的男兵都不敢過來,偏偏就她腦子進水非要過來!還說什么這是體現我們文藝兵也不是吃素的時候,我呸!她想立功也犯不著拿我們的命來立功!”
有人開了口便跟打開了話匣子般,立馬又有人加入話題中。
太害怕了,四周又那么的靜,靜到好像她們徹底被遺忘,靜到好像她們的生命已經走到了最后,靜到讓她們忍不住說出一些平時只敢心里想想,嘴上絕對不敢多說的話。
“自造孽不可活,這會兒出事了吧,呵,說不定她連人帶車直接被雪埋了!想表現?連命都沒有了看她怎么表現!”
越說,七名女兵心里就像有把火燒著,燒到她們眼里都好像有朵火苗閃爍著。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