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霍凌架著賀知州去了樓上,我趕緊撲到門邊,抓起玄關(guān)柜上的毛巾,蹲下身瘋狂擦拭門檻上的血跡。
暗紅色的血漬滲進木質(zhì)紋路,越擦越顯得猙獰,冰涼的液體透過毛巾浸進掌心,與我手心的冷汗混在一起,驚得我的心不住地發(fā)抖。
這都是賀知州的血,他竟流了這么多血,他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眼淚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深吸了一口氣,趕緊將眼淚憋下去。
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稍有不慎,全軍覆沒。
這一瞬間,我猛地厭極了這個鬼地方,真的好想好想跟賀知州離開這個鬼地方。
門外和屋內(nèi)的血跡雖然擦干凈了,但是空氣中還是彌漫著血腥氣。
我又趕緊在柜子里翻找了一番,終于找到了一瓶香水。
我忙對著空氣噴了一圈,總算是蓋過了那股血腥氣。
這毛巾是不能要了,想了想,我找了把剪刀,然后躲進洗手間里,將那毛巾剪成一條條,然后全都沖進了馬桶。
做完這一切還不夠,為了保險起見,我又沖進廚房,用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然后又用紗布包好。
剛做完這一切,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樓板和那大門的隔音都極好。
敲門聲還那么響,可見門外的人敲得是有多急多狠。
穩(wěn)了穩(wěn)心神,我朝樓上看了一眼,然后大著嗓門喊:“來了......”
這一聲‘來了’,亦是在提醒霍凌跟賀知州,有人來了。
我攥著還在滲血的手指,指尖的痛感讓我的神智更清醒些,腳步故意放得拖沓,磨蹭著拉開了門閂。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