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洲放下酒杯,握了握容瀾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回家的。”
容瀾拍了拍他的手,“好?!?
楚星洲咽了口口水,心臟打鼓一般跳了起來,容瀾側臉的線條真好看……他暗自握緊了拳頭,輕聲道:“哥,我……”
“怎么?”
楚星洲醞釀了一晚上的話,此時居然堵得有些說不出口,他向來不是個膽小或者靦腆的人,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這種事情上打怵,也許就是因為太喜歡,所以反而會畏懼,他深吸一口氣,決定直接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容瀾道:“對了,我想問問你,關于回上海的路線,你有什么打算沒有?”
楚星洲一愣,醞釀好的情緒一下子被打散了,“什么?”
“路線啊。晴晴老家是陜西的,我想順道把她送回家,如果從陜西那邊兒走的話,可能也……”
楚星洲一陣惱怒,“是她來讓你跟我說的?”
容瀾怔道:“不是?!?
“她來找過我,問過同樣的問題,難道你不知道?”
容瀾沉默了一下,“雖然她沒告訴我,但是我猜她會去問你,因為她在我這里得不到答案,不過我猜她在你那里也沒得到,因為你也不確定,所以我才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就這么急著想幫她?”楚星洲氣息有些不穩(wěn),他現在一聽到孫晴晴的名字,就煩躁得想發(fā)火,尤其是從容瀾嘴里。
容瀾微微蹙眉,“我想幫她有什么不好嗎?我們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相識,也是緣分,如果從陜西走和從其他路線走差別不大,為什么不順便幫她一把?”
楚星洲妒火中燒,口不擇道:“是不是把她送回家,順道你也能當個上門女婿什么的?”
容瀾瞪起眼睛,“星洲,你又胡說八道什么呢!”
“是我胡說八道嗎?”楚星洲捏住他的肩膀,“你告訴我你永遠不可能喜歡她?!?
容瀾一把抓住楚星洲的手腕,厲聲道:“楚星洲,你喝多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得話有多莫名其妙!”
楚星洲只覺體內氣血翻涌,頭腦發(fā)熱,他冷笑道:“你猜到她來找過我,那你能猜到我對她說了什么嗎?”
容瀾定定地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說:“星洲,你喝多了,我不想跟你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吵架,你去休息吧。”
楚星洲充耳不聞,慢慢欺近容瀾,“我告訴她,我想殺了她?!?
容瀾瞪大眼睛,聲音有一絲顫抖,“你……說什么?”
“我說,我想殺了她,我真的想?!?
容瀾看著楚星洲,感覺自己在看一個陌生人,這個人真的是從小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跟他一起長大,他視如親兄弟的人嗎?這雙眼睛如此地冷酷、嗜血,讓他背脊發(fā)寒,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認識楚星洲了,好像末世降臨之后,隱藏在楚星洲靈魂深處的野獸,被釋放了出來,他想起那些被楚星洲眼也不?!疤幚怼钡舻娜嘶騽游铮F在一點都不懷疑,楚星洲說的是真的。他低聲道:“為什么?!?
楚星洲露出一個讓人膽寒地笑容,“為什么?哥,你是打算一直裝傻下去嗎?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容瀾僵硬地看著他,“星洲,你喝醉了……”
“哥,你知道我的酒量?!背侵奚斐鍪种?,輕輕撫過容瀾的臉頰,“我清醒得不得了。你問我為什么想殺她,我告訴她,你是我的,誰也不能跟我搶,你如果真的心疼她,離她遠點,我也許會留她一條命?!?
容瀾猛地想站起來,可肩膀上突然感到一股重壓,他就被那股無形的壓力被按回了沙發(fā)上。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楚星洲的能力,或者說,楚星洲第一次用在他身上,盡管力道不大,沒有傷到他,但是那種看不見摸不到的重力的壓迫,讓他汗毛都豎了起來。
楚星洲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狼一般凌厲地雙眸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哥,我喜歡你,你知道嗎,從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希望能完全擁有你。你明明知道吧,可你就是裝著不知道,我裝不下去了,你也坦白地面對我吧。”
容瀾震驚地看著楚星洲,眼中一片慌亂。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真是各種orz的一天陪了一天親戚,無聊得我想撞墻,還沒時間碼字,拼死拼活回來趕上了全勤,明天不用出門,小白楊雙更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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