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官淡淡道,聲音中聽不出表情,她的目光一直審視著打量陳少君,總是讓心中感覺有些不安。
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陳少君就回過神來。
在下曾經(jīng)有過一些特別的機(jī)遇,得到過上古儒道先賢的傳承,我所使用的能力,并非普通的洞察之眼,而是要在此之上。之前在大地龍宮之所以能夠?qū)Ω赌巧瞎艕耗?便是借助這種能力,自然也能夠觀察到傀儡絲。
陳少君開口道,他可以感受得到盡管有面具遮掩,但他說話的時候,每一個字,冬官都聽得異常的仔細(xì)。
陳少君之前說自己使用的是比洞察之眼更高的某種能力時,不管是冬官還是旁邊的侍女,都是一臉的不相信,不過當(dāng)陳少君提起大地龍宮遇到的上古惡念,陳少君可以明顯感覺到眼前的白衣冬官神色軟化了許多。
畢竟這件事情,少司空張君哲早已在暗部內(nèi)陳述過,冬官也曾經(jīng)旁聽過。
有了這些明明白白的事情,白衣冬官倒是對陳少君所說的信了大半。
原來如此。
白衣冬官淡淡道。
主人,你真的相信他了這小子滿口謊,他肯定在說謊。
就在這個時候,后方那名身為侍女的假冬官有些急了。
對于陳少君所說的,十個字她最多也就相信兩三個字,甚至就連這兩三個字她都覺得有待商榷,但是沒想到主人竟然直接就采信了陳少君的說法。
梅一,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傀儡術(shù)最忌諱被其他人看穿尋常,但只要他的能力是獨(dú)一無二的,不會被其他人輕易復(fù)制和使用,那對本官就沒有多大威脅,不用擔(dān)心會被人破除傀儡術(shù)。至少我覺得陳公子應(yīng)該不會將本官的秘密告訴其他人吧
說到最后一句,白衣冬官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來,望向了身前的陳少君,一臉若有深意的樣子。
說實(shí)話,本官其實(shí)也在考慮,要不要將你流放到莽荒算了,你不是正好要去那里嗎說不定或許是個不錯的好去處,還能夠磨練你的功力。
這番話說的半真半假,半開玩笑的樣子,一番話說得陳少君心中冷汗涔涔。
冬官雖然嘴上說笑,但陳少君在她的眼神中,可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笑意,很顯然她并不是開玩笑的,說不定在此之前,還真考慮過怎么對付自己。
不對!
陳少君突然想起剛進(jìn)來的時候,她正背對著自己面,朝著船艙內(nèi)的一堵墻壁在思考著什么。
這家伙該不會那個時候就在思考怎么發(fā)落自己吧
一念及此,陳少君心中頓時冷汗涔涔,只覺得一絲絲的寒氣從腳底一直沖到頭頂。
眼前這位出塵脫俗,宛如仙子般的氣質(zhì),很容易讓人忽視這其實(shí)是一位諸天萬界,令無數(shù)人聞風(fēng)喪膽,談虎色變的恐怖人物。
陳少君可沒有忘記之前和黑龍君大戰(zhàn)的時候,她可是毫不猶豫將數(shù)十名水族的高手化成盾牌,擋在自己上方,用他們的尸身阻擋黑龍君的攻擊,所有那些水族高手當(dāng)場就灰飛煙滅,而白衣冬官佇立在半空之中,神色淡漠,絲毫無動于衷,就好像死了幾只無關(guān)緊要的蚊子一樣。
只怕在她心中,自己的分量比之蚊子恐怕也重不了多少。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罷了,陳少君畢竟還有一尊蒼穹境的化身,說不定還能夠和對方抗?fàn)幰欢?但是眼前這位就連黑龍君都忌憚無比,不得不硬生生的退軍,陳少君和并不認(rèn)為對上她的結(jié)果,和對立上黑龍君會有什么不同。
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陳少君就回過神來,淡淡道:
冬官大人高看我了,傀儡術(shù)變幻莫測,防不勝防,我雖然能夠看到一些,但也同樣對付不了,能看到和能對付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事情。
切!怕她什么她是冬官,我們也可以是金龍使者。難不成這女人還敢對朝廷使者動……啊呀呀!
小蝸的性格完全是天不怕地不怕,見到陳少君在冬官的面前故意示弱,頓時滿臉的不服氣,然而它話還沒說完,剛說到一節(jié),突然之間猛的大叫起來。
啪!
下一刻,處于隱身狀態(tài)的小蝸直接一個跟頭從陳少君的肩膀上掉落下來,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梅一,看來我們房間好像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亂說話,你說呢
冬官道,說話的時候,淡淡的瞥了眼地上的小蝸。
后者的身軀在一股無形外力的作用下,竟然直接漂浮起來,懸浮在空中,小蝸就好像陷入蛛網(wǎng)中的一只蟲子般,急劇掙扎,卻擺脫不掉。
主人說的是,確實(shí)有些不干凈的東西。要不索性除掉算了,免得在這里礙眼。
后方的假冬官神色冰冷,跟著在一旁幫腔道。
你這個臭女人,哎呀呀,我錯了!仙子饒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