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沉:“盛知青,是王知青沒弄清楚情況就舉報了你,這件事,我會在隊里全l通報的?!?
王玲一聽通報臉就綠了:“憑什么?盛菱,明明就是你找我拿了...”
“拿了什么?”盛菱接過話頭。
王玲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鵝,聲音戛然而止,隨后又狡辯:“我明明就看到你拖著男通志進(jìn)了房間?!?
盛菱冷笑:“你剛才可是說的我跟男通志摟摟抱抱,現(xiàn)在又說我拖著男通志進(jìn)來,我請問你,到底是哪樣?你說的男通志又在哪里?”
是啊,江宴川到底在哪里?
王玲把這間房四處都看了,連江宴川的毛都沒看到。
盛菱這個賤人,到底把人藏到哪里去了?
書記已經(jīng)不耐煩了:“好了,別鬧了,王知青,你趕緊給盛知青道個歉,明天賠她五個雞蛋,這事就算了,以后不要隨便亂說,萬一出了事,你擔(dān)待得起嗎?”
王玲氣得咬牙切齒,就聽盛菱說:“我要讓王通志在廣播里給我道歉?!?
“你不要太過分了?!蓖趿嵊X得盛菱怎么好像突然變了。
有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盛菱不理王玲,直視書記的眼睛:“書記叔,如果王通志不公開給我道歉,導(dǎo)致我的名譽(yù)受損,我一定去公社告狀?!?
一聽這話,書記立馬就替王玲答應(yīng)了:“行,明天我親自讓她在廣播里給你道歉。”
罵罵咧咧的王玲被拉出去,盛菱“砰”一聲關(guān)上房門,回到自已濕漉漉的床上直喘氣。
還好屋內(nèi)油燈昏暗,那兩人并沒注意到她床的異樣。
歇了一會兒,盛菱這才去矮柜里拿干凈的被褥。
幾張紙條從被褥里掉出來。
盛菱拿起一看,是王玲寫給她的借條。
足足有三百五十塊,另外還有一塊女式手表。
很好,這些都得討回來。
將借條都收好,盛菱換好床鋪,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哪怕如今的條件不好,物資極度缺乏,她也有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松馳感。
一切能重來,簡直太好了。
屋內(nèi)的油燈滅了,屋頂上的江宴川這才輕手輕腳跳下來離開。
他剛才全程目睹了這一切,直到萬籟俱寂,還覺得有點(diǎn)不可思議。
盛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摸了摸空蕩蕩的褲兜,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丟就丟了吧。
隔天一早,盛菱聽到上工哨聲從床上蹦起來。
收拾好床鋪,她在床底下發(fā)現(xiàn)一個綠色玻璃吊墜。
迎著光,水滴形的吊墜顯得十分漂亮,給人一種生機(jī)勃勃的感覺。
盛菱一愣,這個吊墜她記得是江宴川的。
上輩子她跟江宴川結(jié)婚后在他的私人物品里發(fā)現(xiàn),她還以為是江宴川的傳家寶,給她當(dāng)結(jié)婚禮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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