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寧拽著帝王的袖口高興地直起身子。
帝王猶豫了片刻,便應下了:好,崢兒聰慧,也不能被你這母妃耽誤。
長子明年就要進明學堂,這三兩個月他抽空多來長春宮幾趟就是。
帝王說完從袖口取出一支金簪:成日迷糊地連自己的東西掉了都不知。
這簪子怎么在皇上那里
顧攸寧奇怪道。
自然是今日你去找朕的時候落下的。
皇上還訓嬪妾呢,要不是那時……
顧攸寧似突然想起什么,話說到一半突然又閉了口。
帝王的眸光卻是溫沉下來:是朕的錯,是朕該謝寧兒幫朕疏散心情。
白日里,帝王與顧攸寧氣鬧了一通,覺得心口這兩日積攢的郁氣散了不少,連后來崔鄭兩家在御前針鋒相對,他竟也能閑閑看著。
不管是歪打正著還是有心為之,帝王在乾明宮想起這女子,嘴角都能不自覺地上揚。
等處理完政事,起身時見到龍椅旁掉落的簪子,便順理成章地吩咐擺駕長春宮。
皇上是不是又要賞賜嬪妾一些金元寶。
宮里上下打點都需要銀錢,要人給自己賣力更需要銀錢,顧攸寧如今唯一的財路,就是帝王。
當然,這財路維系好了,又安全又可靠。
金元寶哪里夠,寧兒上次不是說久旱逢甘霖嗎朕今夜就是你的甘霖。
蕭珩大笑著將人抱起,大步往床邊走去。
顧攸寧自然無不可,這事,享受的又不只是帝王。
而且,她已經有避子香,不必擔心橫生意外。
如此,心里少了顧忌,她今日就更鬧得開了,甚至還和帝王玩了一回龍鳳顛倒。
不過興許是女子的身子終究不如男子,或是帝王憋得太慌,顧攸寧這次到后邊是真的昏睡了過去。
而饜足的帝王攬著懷里嬌面如霞的女子,嘴角微微彎起。
……
主子,該起了。
顧攸寧是被檀音叫醒的。
錦帳被拉開,檀音忙上前將人扶起。
服侍自己主子更衣時,檀音看著主子身上形狀不一的痕跡,未經過情事的她看得眼都紅了,不禁輕聲埋怨道:皇上真是越發(fā)不憐惜主子了,這得多疼,還有這脖子上也有一點,若是請安時被人瞧見,多不好。
雖然前幾次侍寢,第二日顧攸寧身上也會有不少痕跡,但這次尤為嚴重。
好檀音,我沒事。
顧攸寧想起昨日好像是她先引著帝王失控,難得臉上滑過一絲囧意,不過睡都睡了,她昨日也沒吃虧:用粉稍稍厚敷一下就成。
怎么這時才叫醒我
顧攸寧看到捧著銅盆進來的彩鴛,語氣里帶了三分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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