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將背脊靠在墻壁之上,靜靜地看著文瑾被蔣懷州捧著面頰親吻,他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了。
蔣懷州沒有吻到文瑾的唇瓣,心底布滿失落,將面頰移開,輕聲道:還沒準備好接納我到底還是躲我。起碼今天給了我一個首肯的嗯字,有進展,我知足了。
文瑾吁了口氣,蔣卿沒有勉強她也沒有對她生氣,她頗為感激他的風度,便對蔣卿說道:你早些回去吧。天很晚了,又很冷。
蔣懷州頷首,好。我看你先進院去,我再走。
文瑾點了下頭,便步至院中,背脊有道視線使她瑟瑟薄顫,并不是蔣卿的視線,她將門關起,緩緩朝屋內踱步。
蔣懷州見文瑾將門關起,便離開了。
文瑾越加覺得方才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不對,便挑著燈籠打開院門,出得院外。
在老槐樹后的陰影里,望見了一襲常服,如尋常公子打扮的傅景桁,他正將頭靠在墻壁上,半瞇著眼睛將文瑾細打量,他眼里似有絲赤紅,疲憊,且自嘲。
文瑾望見了自己惦念了二日的傅景桁,心中猛地一動,二日的郁郁寡歡竟頓時散去大半,原來自己偷偷想念著他,看見一瞬,就安心了,又想問他三餐可按時茶飯了。
傅,是你!
嗯。是我。
你幾時過來的
朕來得比你和蔣懷州早。被那幫老臣開國元勛彈劾教育了二日,剛下御書房,卻把他們的彈劾教育拋擲腦后,過來看看你和孩子,實在想的厲害。
傅景桁牽了牽嘴唇。
文瑾將手壓在心口,剛才你都看到了
你和他牽著手一起來還是他和你索吻你點頭了嗯,都看到了。傅景桁薄涼的嗓音泄露了澀然。
傅...
軍機處告訴朕你最近幾日在積極保養(yǎng),要替蔣和你義父爭取兵權,打算過年逼宮弄死我。傅景桁冷聲道,看起來皮膚很嫩,保養(yǎng)的不錯。
你聽我說。
沒保養(yǎng)沒泡牛奶浴
我是接受了義父的安排的保養(yǎng)…
朕…舍不得人糟蹋你。你為了夫家,可是真舍得下本錢,準備爬南宮床上去傅景桁非常失望,以為弄你一次多難。原來只對我這么難。
好了。夜里靜。被鄰居聽見不好。
和他接吻好不好。甜不甜傅逼問她。
文瑾低著頭,問他,你在御書房被臣子為難沒有你這兩天有沒有休息好
問你甜不甜!
你被為難沒有嘛…
沒有人可以為難我!不用管我。放開了去保養(yǎng)就是了。
文瑾攥著手道,我想…幫幫你。
但她是女子,只有一處酒樓,一處小早餐鋪子,幾萬兩銀子。以及南宮感興趣的這副身子。她能力有限卻仍想像小時候那樣保護他。但明顯吃力了!已經(jīng)病急亂投醫(yī)。
話未說完,便被傅打斷了。
文,朕望見蔣愛卿捧著你面頰同你接吻,并沒有出聲打擾你們,這是不是你要的尊重傅景桁輕笑,朕表現(xiàn)好不好這回沒傷害小蔣,夠不夠疼他
文瑾心中頓疼,別說了...
你說不讓朕見孩子,朕便在院外等著,聽著四斤在院子里咿咿呀呀,也沒有進去抱他。這是不是你要的尊重傅景桁又問。
傅...好了...我看你如此,我心中難受。文瑾好生心疼,你被為難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文,你的阿桁哥今天乖不乖傅景桁嗓音也顫了,他學會尊重你了...
文瑾試著靠近傅景桁,來到他身前,拉住他衣袖,輕聲詢問他道:你在御書房被彈劾教育二日,吃東西沒有
沒有。
過院內,我煮東西給你吃。文瑾往他衣袖拉了拉。
我不餓。傅景桁吸了口氣,你去陪娃娃吧。朕回去了。
說著便將衣袖自她手底抽出,微涼的衣料自文瑾手中寸寸滑走,他走得并不拖延。
傅,你回去哪里文瑾追了二步,再度拉住他的衣袖。
朕去和旁的女人接吻。
文瑾猛地一怔,端木
朕今天真是心情糟糕透頂,原想來看看你和孩子,平復心情,豈料...終究是來錯了。朕不應該找他人的未婚妻來安慰朕。朕有未婚妻啊,她跟朕的時候可是處女。傅出傷害了她,是,端木!
阿桁哥!文瑾心臟猛地收緊。
你真隨便!你的嘴誰都可以親的。你點頭答應他索吻的樣子朕畢生難忘。你保養(yǎng)皮膚準備賣身的樣子令朕失望至極。不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