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間帶著張羨光行走在夢境的世界里,不緩不慢的朝著遠(yuǎn)處一座老舊的歐式城堡靠近。
在他的身邊,惡犬緊緊跟隨,隨時提防著旁邊已經(jīng)恢復(fù)行動了的張羨光。
哪怕是在夢境的世界里,楊間依舊對他很警惕,不會給他任何一個靠近自己的機(jī)會,他可不想張羨光手中拎著的那把刀突然對著自己身上砍過來。
而張羨光也很清楚楊間對他很提防,因此他也沒有刻意的靠近,而是心照不宣的保持一定的距離。
“那個何月蓮現(xiàn)在怎么樣了?”路上,張羨光一邊走著,一邊詢問道。
“很好,她在熟悉自己的靈異力量,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總部會多一個女隊長?!睏铋g平靜的說道。
張羨光笑著道;“你們對她真的放心么?要知道她可是有再次實(shí)行桃花源計劃的可能,只要她還活著一天,這個計劃就有再次重啟的時刻,如果你不愿意見到那一幕發(fā)生的話,我建議你干掉她,徹底的消除隱患?!?
“你覺得你的離間計對我有用么?”楊間瞥了一眼說道:“別再惦記你那個計劃了,之前你都失敗了,現(xiàn)在更不可能成功?!?
“既然你不想聊這個話題那就不聊了。”張羨光不再多,轉(zhuǎn)而道:“聊一聊那座城堡的事情吧?!?
楊間道:“夢魘城堡也沒什么好聊的,只要你贏了對方,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外國的那一伙人開始不安分了吧?!?
張羨光道:“夢魘的靈異出現(xiàn)在這里,這說明你以前被襲擊過,而國外的那一伙人連總部的隊長都想殺,目的顯然是沒這么簡單,看樣子他們的狼子野心又起來了,你們這些后輩玩的過么?”
“你和我們交過手,你覺得呢?”楊間道。
“說真話么?”張羨光道。
楊間回道:“說假話有意義么?”
張羨光笑著道:“他們?nèi)硕啵w實(shí)力不弱,聯(lián)手的話你們總部的那些隊長不是對手,更何況對方有先下手為強(qiáng),各個擊破的想法,你應(yīng)該是突破口,不過幸虧你撐住了,不但沒事,還把對方夢魘這份靈異留在了這里?!?
“有個計劃,想不想聽?”
“你還有計劃?”楊間問道。
張羨光道:“對方擺明了不想放棄夢魘城堡,既然如此的話,你干脆減緩入侵夢魘城堡的速度,然后引他們過來慢慢殺,給他們來一手圍點(diǎn)打援?!?
“我不要?!睏铋g很干脆的拒絕了。
“你也說過,對方不想放棄夢魘這份靈異力量,那足以證明這份靈異力量很有價值,既然如此,為什么這份靈異力量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等惡犬吞噬掉了夢魘,這惡犬將成為對方的噩夢?!?
“我不想給敵人希望,哪怕是虛假的希望,我只想給敵人絕望?!?
“年紀(jì)不大,脾氣倒是挺大的?!睆埩w光笑了笑,有幾分夸獎的意思。
“到了?!?
很快。
楊間帶著惡犬,以及張羨光再次回到了那座老舊的歐式城堡的大門前。
此刻大門敞開,在門口站著的不止一位穿著鎧甲,拿著冷兵器的外國人,而是足足有十幾位,這些人一個個人高馬大,身材強(qiáng)壯,顯然在現(xiàn)實(shí)之中也是不得了的壯漢,雖然這樣的塊頭在靈異圈內(nèi)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在夢魘的世界里這樣的體魄反而是一種優(yōu)勢。
“對方想耍賴了?!睆埩w光目光掃了一眼,開口道。
楊間道:“看出來了,對方讓我答應(yīng)賭斗的事情之后,立馬做了安排調(diào)換了人手,將幾個‘高手’拉進(jìn)了夢魘世界里,而馭鬼者則是躲起來了不敢和我賭命,他們也怕平白無故的死在這里?!?
“現(xiàn)在,你有把握么?”
張羨光只是拎著大刀往前走去:“他們?nèi)绻蝗喝藳_上來我沒有把握,但是單對單的話,不過是來送死罷了,盡快結(jié)束吧,干掉這些家伙之后我還要回去講課?!?
“楊隊長,你果然是一個信守承若的人,這位應(yīng)該就是你找的幫手吧,不過我們臨時決定換一個人來和楊隊你選的人決斗,當(dāng)然楊隊你可以放心,之前的承諾依舊有效,如果我的伙計輸了,我們立刻離開這里,不再出現(xiàn)?!?
一個陌生的外國人走了出來,他戴著頭盔,遮住相貌,讓人看不清楚長相。
“藏頭露尾的家伙,連面都不敢露,是怕我記住你們的相貌之后坐飛機(jī)出國干掉你們么?”楊間瞥了一眼,冷淡道。
這個陌生的外國男子也不生氣,只是發(fā)出笑聲道:“楊隊長還是先冷靜冷靜,我們之間可沒有沖突,還是先讓這場決斗順利的進(jìn)行吧,我的伙計已經(jīng)等的有點(diǎn)不耐煩了,他很希望立刻拿下勝利,結(jié)束這場噩夢?!?
“想打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不過在那之前,讓你的人把身上的盔甲脫了,不然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想拖延時間。”楊間瞥了一眼那逐漸沉寂下來的城堡。
他擔(dān)心惡犬被肅清,夢魘世界脫離控制。
“當(dāng)然。”
這個外國男子走了過去,拍了一拍旁邊不遠(yuǎn)處一個穿著盔甲男子的肩膀:“伙計,加油,贏下這個人,我給你一億美金,如果贏不下來,你知道我的手段?!?
那個高大的男子不說話,只是將身上那束縛自己的厚重盔甲脫了下來。
一個肌肉健碩,身高足足有兩米的國外壯漢顯露了出來。
這個外國壯漢光著頭,滿身紋身,而且皮膚上還留有很多道的傷疤,顯然這個人不是在健身房里練出來的塊頭,而是有著豐富廝殺經(jīng)驗(yàn)。
在這個年代里,找到一個如此有份量,且又有冷兵器搏殺經(jīng)驗(yàn)的人可不容易。
這個壯漢盯著張羨光,眼中帶著殺意,手中只是拎著一把大劍便大步走出了老舊的城堡。
“不管用什么方法給一定要贏下對方?!背潜?nèi),那個外國男子認(rèn)真的說道。
“有些意思。”張羨光盯著這個外國壯漢,又看了看對方的武器,頓時嗅到了一絲兇險。
這個壯漢顯然并不魯莽,他很謹(jǐn)慎,微微彎著腰,弓著身體,身體像是緊繃的彈簧一樣做好了隨時干掉敵人的準(zhǔn)備,而且手中的大劍,又長又沉,無論是在距離還有重量上都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
一般的人對上這家伙,絕對還沒有靠近就會被一劍劈成兩劈成兩節(jié),就算是僥幸躲了過去,可是一旦被近身,以對方的這種體格優(yōu)勢,立馬就會舍棄手中的兵器,和你肉搏,而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自己被輕易的扭斷脖子。
哪怕是你能傷到對方,可只要不能一擊必殺,對方也能用一次受傷的機(jī)會換掉你的性命。
“對上這種人沒有出第二刀的機(jī)會,第一次碰撞之后就必須拿下對方?!睆埩w光目光出奇的平靜。
當(dāng)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