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若啟可是老干部子女中的佼佼者,他的失勢,難不成厲元朗另有打算?
“明波同志,你分析的有道理。這份名單,會不會是厲書記拋磚引玉,想要對老干部子女動手的信號?”
海明波略作沉吟,說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組織部擬定這份名單的同時,也在搜羅南州老干部子女的從政情況?!?
“南州干部子女從政和從商,多年前就已形成慣例,不是我們這一屆班子才有的現(xiàn)象?!?
“慶安書記,我們子女也需要工作,不能因為是我們的孩子,就不能步入仕途吧,這對他們是不公平的?!?
“況且,他們所有手續(xù)正規(guī)齊全,也是按照干部使用條例的規(guī)定,吸納到各個崗位之中。”
“孔德貴同志,雖然已經(jīng)退下,可他曾經(jīng)為南州的發(fā)展建設,奉獻出畢生的心血和精力?!?
“他的子女,理應得到公平的對待?!?
“可厲書記此舉,卻讓人不得不產(chǎn)生聯(lián)想。”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郝慶安思索片刻,說道:“明波同志,你的意思我明白。”
“我們身為南州的領導,這片土地的管理者,必須為子女們爭取應有的權益?!?
“可厲書記的手段,你也看到了,實在太過高明。”
“我們必須要小心應對,不能讓他得逞?!?
海明波同意,說道:“慶安書記,你放心?!?
“我們大家都是一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自然會全力支持你,共同應對這次的危機。”
郝慶安聞,心中稍感安慰。
他知道,海明波在南州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有了他的支持,自己也就多了幾分底氣。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郝慶安坐在辦公桌前,沉思良久。
他必須盡快想出對策,以應對厲元朗可能的行動。
否則,一旦讓厲元朗得逞,自己和子女們的未來,都將岌岌可危。
厲元朗這邊也沒閑著。
他把趙金懷叫進辦公室,談了一個多小時。
至于具體談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反正趙金懷離開時,神情凝重。
但走路帶風,昂首挺胸,眼神中充滿堅定。
趙金懷剛走沒多久,李浩然敲門進來,說李炳乾要見他。
李炳乾,今年六十二歲,目前擔任協(xié)商部門的一把手。
是南州省僅有的四名正省級領導之一。
曾長期任省領導,去協(xié)商部門之前,他任職的是省委副書記。
對于這樣一位老資格的老干部,厲元朗非常尊重。
取消了接下來的會見,親自走到門口迎接李炳乾。
李炳乾個子不高,精瘦。
花白頭發(fā),一絲不亂。
略顯駝背的身軀,可那一雙眼睛卻矍鑠有神。
“李老,您好?!眳栐手鲃由斐鲇沂郑屠畋樟宋?,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炳乾臉上掛著笑意,說道:“厲書記,我不請自到,希望沒有打擾你的工作?!?
“哪里的話,我歡迎您老常來,為我省各項工作獻計獻策?!?
一番客套之后,李炳乾坐下,喝著李浩然端來的茶水,不住頷首,“好茶,厲書記這里茶葉肯定是頂級的?!?
厲元朗笑說:“李老喜歡,我讓小李包一些給您帶回去?!?
李炳乾連連擺手,“厲書記的好意,我心領了。年紀大了,記性差。你送我的茶葉,我怕想不起來放哪了,時間一長,肯定擱發(fā)霉,白白扔掉,怪可惜的。”
厲元朗說道:“沒關系,您什么時候想喝,可以告訴我,我派人給您送過去。”
然而,李炳乾卻沒接這個話題,反而念叨起來,“人一上歲數(shù),反應能力差。都怪年輕時不注意休息,大把的精力用在工作上,身體嚴重透支。”
說完這番話,李炳乾的眼神瞟向厲元朗。
僅僅這么一個細微動作,被厲元朗捕捉到。
同時產(chǎn)生一種聯(lián)想,李炳乾突然造訪,恐怕另有原因。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