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澤在這次行動分工中,就是負責(zé)看管干部、傳喚相關(guān)人員。就在這天晚上,綠谷縣副縣長紀明軍供述出一個關(guān)鍵人物。此人就是二狗的頭銜,是一家叫凱奇能源的公司董事長!其注冊地點,就位于綠谷縣縣府南街18號!曹瑞澤問了朝陽湖旅游集團來給自己這邊幫忙的女孩,知曉那地方,離朝陽湖旅游集團的辦公點不遠,僅有二公里左右!當即,曹瑞澤就讓自己從省里帶來的小兄弟安康、以及湖陽市政府路北方這邊的工作人員陳軍,迅速帶兩名特警同志,馬上去凱奇能源,將這關(guān)鍵人物文二狗,給帶回來控制了!之所以只讓兩名特警前去,主要原因,就是自開始行動以來,路北方雖然從瑞云縣調(diào)來30名特警。但現(xiàn)在不僅漸漸人手吃緊,甚至出現(xiàn)人手不夠用的情況。原因嘛,還是牽涉的人多了!那被留置在濕地公園酒家的舉報人,以及幾名調(diào)查對象!她們所在的樓層,左右過道,隨時都有2名人員值守的。而且還要分班分崗,這樣一來,每樓層就需要6個人。而像衣海凡、紀明軍這樣的重點人物,他們住的是單間,那必須留兩個人守在他們門口!等于也最少需要6人。除了這些重要人物,還有原發(fā)改局局長蔣明、環(huán)保局局長蔡東生等人,他們被帶過來談話,自然也需要兩人專門去通知,并帶到這邊來!安康和陳軍兩人領(lǐng)了命令后,喊上兩名特警,便出發(fā)準備找到文二狗,讓他來酒店接受調(diào)查。按照例有的布局,就是陳軍開車,安康坐副駕,兩名特警同志當左右護法,將文二狗夾在中間,一起帶到酒店來。安康和陳軍帶著兩名特警上了車之后,直奔凱奇能源公司。到了那里后,四人卻有些傻眼。那里除了有一家裝修公司,什么也沒有。陳軍下來問了裝修公司老板,想找一個叫文二狗人。這老板才告訴他,文二狗在這弄的這個公司,也就是給了他二百塊錢,給他弄個營業(yè)執(zhí)照的注冊地而己。他又不常到這公司來,而且人家在南風(fēng)礦場那邊還有運礦的生意??吹疥愜妿讉€著急,這老板干脆道:"你們就直接到南風(fēng)鎮(zhèn)那稀土礦山找他吧!他在那邊挺牛的!生意也做得大!他有一二十臺車的車隊!你們只要進了礦山,找文二狗,文總!就沒有人不知道的。"安康和陳軍互相望了一眼,有些抱歉地對后面兩位特警道:"兩個兄弟,沒辦法了,看樣子,你們只得隨我們?nèi)ツ巷L(fēng)礦場走一趟了!""不用客氣!咱們到哪,都是執(zhí)行任務(wù)!"兩個特警從瑞云縣來到綠谷縣,那是既來之,則安之!而且,兩人也覺得能參與和省紀委,與路北方一起行動的案子,而興奮。兩人目光堅毅地點了點頭后,四人便開車出發(fā)。20多公里山路,花費半個多小時,便很快找到了南風(fēng)礦場。而且真的如那建材老板所,一打聽文二狗,就有人大大咧咧指著礦山最里邊的一排棚子道:"文二狗啊,那車隊的老板嘛,他應(yīng)當在以前老礦坑那些棚子里,要么在炸金花,要么在斗牛???。"有人指了路,陳軍開車七拐八拐,駛過拉礦的公路,又沿著老礦坑歪歪斜斜走了約有十來分鐘,終于在一排集裝箱房子里停了下來。陳軍將車停下,便看到六七個等著拉礦的司機,有三四人在打撲克,其余人則正在抽水煙。四人跳下車后,陳軍便臉帶笑著湊上前問道:"大家好!請問一下,哪位是文總啊"在這時,從集裝箱房里邊,走出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他盯著陳軍道:"我就是,你誰呀"見眼前這人就是文二狗,陳軍客套著道:"我們是紀委的!現(xiàn)在縣里邊領(lǐng)導(dǎo)出了點事情,我們想請文總,跟我們走一趟!"在陳軍說這話的時候,為了預(yù)防意外發(fā)生!兩名特警同志,也在慢慢地踱過來,分別靠近文二狗的身子兩側(cè),若是不對勁。兩人便立即出手,"我跟你們走一趟我沒犯什么事啊我憑什么跟你們走啊。"兩名特警一看文二狗果然不配合,且他的身子,還朝屋里一閃。兩人便上前,各自一出手,將文二狗的左右胳膊架著,同時交待道:"按規(guī)定,每個公民,有配合紀檢公安機關(guān)調(diào)查違法犯罪的義務(wù)!""你們放開我!"文二狗嘴里一吼,然后大聲道說:"你們紀委要調(diào)查干部,關(guān)我什么事我一個做生意的,憑什么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再說,你們耽誤了我車隊的生產(chǎn),你們賠啊"旁邊有人起哄:"就是啊,你們憑什么帶走咱們文總啊""他又沒犯法,你們憑什么啊你們連制服也沒穿你們到底是誰啊"就在這瞬間,那幫打牌的青年,也放下手中的牌紛紛圍過來。眼見形勢不利,安康一步上前:"文二狗,讓你跟著去接受調(diào)查,你必須得去接受調(diào)查,有那么多廢話干嘛走……咱給他帶走。"安康是省里干部,他吩咐后,兩名特警便分別架著文二狗,徑直往車里走!只要鉆進了車子,陳車將車啟動,那么大家一溜煙,也就能駛出礦場。哪知道,這邊剛啟動車,一個青年,從地下?lián)炱鸶搾嘣谑稚?忽啦一下,就竄到陳軍的車面前。他手掄鋼管陰冷吼道:"把人放了!不然,你的車就別走了!""對啊,你們憑什么來這抓人??!他又沒犯什么法!"幾個壯漢,紛紛圍過來,一下就將車堵了。安康用憤怒的眼睛,盯著被兩名特警夾在車后座的文二狗,要求他道:"你跟他們說,你只是配合調(diào)查,調(diào)查清楚了,我們馬上就會將你送回來!"哪知道,文二狗在礦場里邊當"山大王"久了,他野慣了的尿性,一下就犯了!他將嘴廓裹了裹,努力從喉嚨中擠壓出一口痰來!然后對著安康的臉,噗地一下噴在他臉上,然后咬著牙狠狠道:"老子說了,我沒有義務(wù)配合你們的調(diào)查!你還要怎么樣!放開,給我放開!""你!?。。?安康瞪大了眼睛,瞳孔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憤怒。他的臉色由白轉(zhuǎn)紅,再由紅轉(zhuǎn)紫,仿佛一團燃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內(nèi)熊熊燃燒。"文二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就是犯法行為!"左邊的特警兄弟,猛然將文二狗的肋骨壓下狠狠壓下,讓他的頭頂在車椅上,動彈不得。文二狗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他瞪視著安康,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身子則用力掙脫特警的束縛,而且嘴里毫不示弱地回擊道:"犯法哼,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著法律,卻在這里對我這個無辜的人進行所謂的‘調(diào)查’。我告訴你們,老子不是嚇大的!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們休想讓我去招供!!"車內(nèi),這家伙在掙扎!車窗外,一群圍觀者聚集在車子周圍,他們有的敲打著車窗,有的大聲叫囂著,似乎在為文二狗助威。其中有幾人更是用力捶打著車身,發(fā)出通通通的響聲,仿佛要將整個警車都撼動一般。安康心里萬分憤怒,他早就緊緊握緊了拳頭。但是,面對這樣的場面,他知道,此時與這群失去理智的人爭執(zhí),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他是省里來的干部,在此時,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用冷靜的目光掃視著車窗外的人群。然后無奈地又放下了手中的動作。雖然受到侮辱,但作為執(zhí)法者,他深知越是在這混亂的時候,越需要保持冷靜與理智,才能維護法律的秩序與正義。當然,安康也看出來了,這文二狗,名義上算是個正經(jīng)八百的企業(yè)家,但說到底,他就是當?shù)睾诘赖念^目!在愣了幾秒后,安康果斷道:"要不,將他放下去吧!我向路市長匯報情況后,再想辦法!""路市長,那路北方嗎他不就是綠谷縣當縣長出去的嗎老子還與他吃過飯的!他來了,又能怎么樣"文二狗在一派亂哄哄中,呲著牙,硬是從兩個特警中間,擠下車去!……安康和陳軍去帶人不成,相反還受辱。這事兒,就在安康等人,開車駛出礦場時,就傳到了路北方耳里。路北方是個性格火爆的人,一聽這消息,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麻的!怎么這樣!"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魁梧的身軀仿佛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那緊鎖的眉頭,更是擠成了川字型。"連省紀委的人下去,都吃癟,都敢吐痰噴人家真是好大個膽子這幫人,必須給我抓起來!全都抓起來!"路北方怒喝道,聲音如同雷霆般在房間內(nèi)回蕩。他的手指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憤怒與激動!他腦中動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請沈大方調(diào)動湖陽軍區(qū),先將這伙人給圍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