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早早就遇到過了。

只是公孫家雖然號稱隱族，可除了一個老怪物公孫離之外，其余方面根本沒法和面前的五大隱族相提并論，更沒有慕青玄那種近乎碾壓一切的不朽之息作為底蘊(yùn)。

東華的話。

更驗證了他的猜測。

同樣的。

東華的身份，也真相大白了。

和慕青玄一樣，正是東華家曾經(jīng)的那位半步不朽始祖的轉(zhuǎn)世身！

而通過東華的話來看。

太叔齊，似乎也是同樣的身份！

“我還以為?！?

“你們五家的始祖，都是因為紀(jì)元之初的那場大戰(zhàn)而隕落的?！?

東華林自嘲一笑。

“哪那么風(fēng)光？”

他嘆道：“其實說我們是一群逃難者，喪家之犬，都高看我們了?！?

“不錯?！?

太叔齊點點頭，苦笑道：“嚴(yán)格來說，我們應(yīng)該是幾條……漏網(wǎng)之魚？畢竟當(dāng)年的大戰(zhàn)太激烈，總有疏漏的地方，我們幾個就趁著這個機(jī)會，偷偷摸進(jìn)來了。”

“可沒想到……”

話鋒一轉(zhuǎn)。

他又是看向了蠻，苦笑道：“進(jìn)來沒多久，就遇到了他?！?

顧寒沉默不語。

按照當(dāng)年赤堯的說法，蠻祖存在的歲月，已然不可考究了，他以為百萬年已經(jīng)算是極限了，沒想到，蠻祖的存在，竟然能追溯到紀(jì)元之初！

“遇到他之后呢？”

元小夏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太叔齊無奈道：“自然是互相看不順眼，打了一架。”

“然后呢？”

“然后？”

東華看了一眼申屠方和巫馬行，苦笑道：“他們兩家的始祖，走的乃是身不朽的路子，當(dāng)場被打的四分五裂，徹底身死?！?

“至于我們……”

目光一轉(zhuǎn)，他看了慕青玄一眼，又道：“跟這個老太婆，走的是魂不朽的路子，雖然僥幸得以存身，可傷勢一直加重，無奈之下，只能轉(zhuǎn)世重修了。”

一句話。

便徹底道破了五大隱族的秘密。

“大哥?！?

東華林聽得直撓頭，看向一臉平靜的東華凌，納悶道：“你也知道這些事？”

“知道?！?

沒等他問，東華凌已是搶答道：“我兒子告訴我的?！?

東華林：“……”

從頭到尾。

蠻都沒說話，也沒動手，手提大刀，雙目微合，似在回憶往昔的事情，又似……在給眾人留遺的時間！

“他這么強(qiáng)的？”

樹苗子咋舌道：“你們五個打一個，都沒弄死他？”

“據(jù)族內(nèi)秘典記載。”

太叔恒看了蠻祖一眼，幽幽道：“我們先祖來到這方天地的時候，正值天地初開，界域未分，一片蠻荒原始，幾乎看不到任何生靈！”

“而他……”

“很可能是這片天地內(nèi)，第一個土生土長的原始生靈！”

顧寒神情又是一震！

先前在東荒之時，他一直聽蠻族的人說，自己才是那片大陸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其余人都是外來者，想來就是這個原因了。

“不奇怪。”

洛無雙突然開口道：“第一，總會得到優(yōu)待的?！?

說話間。

他身后星圖徐徐流轉(zhuǎn)，似在推測蠻族的來歷。

“大道所鐘，福緣深厚?！?

“修行之路順風(fēng)順?biāo)M(jìn)境更是一日千里，想來就算那些先天圣族，輕易也不敢動他，否則必會引來大道異動，出現(xiàn)一些變數(shù)?！?

“真說起來。”

頓了頓。

他打了個一個恰當(dāng)?shù)谋确剑骸八€應(yīng)該算是這方天地內(nèi)的第一個氣運之子！”

顧寒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