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讓我走,是我自己要走的。"蘇銳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嘲諷的意味。
他不是沒給過宋天祥機會,只是他自己不珍惜而已。
"你要走,你走的了嗎"宋天祥說道:"我說過,今天我必須要一個說法。"
蘇銳干脆不走了,再次回到凳子上坐下:"你想要的說法,是什么"
宋天祥沉聲說道:"很簡單,你必須要受到法律的懲罰。"
"法律"蘇銳聞,怔了一下,然后嘲笑著說道:"看你是個老實人,我問你,你覺得是法律重要,還是道德重要"
宋天祥一時間沒搞明白蘇銳為什么會有此一問,不知道該用什么答案來回答。
他確實不是個惡人,只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孩子出口氣。
看著宋天祥的表現(xiàn),蘇銳搖了搖頭。
"雖然你年紀(jì)大了些,但是頭腦還算清醒,法律固然重要,但在有些時候,道德才是衡量事情的那一把尺子。"
宋天祥的眼中涌現(xiàn)出凝重之色,沉聲說道:"我還是不能放你走。"
蘇銳攤了攤手:"那就看你能不能留得住了。"
林傲雪在一旁不吭聲,只是目光中漸漸開始凝聚著冷芒。
這個時候,從門外進來了四個警察,站在了蘇銳的身旁。
其中有一個警察已經(jīng)掏出了明晃晃的手銬,他出示了一下工作證件,嚴(yán)聲說道:"我們是寧海市局的刑警,你涉嫌一樁故意傷害案件,需要跟我們回去調(diào)查。"
蘇銳轉(zhuǎn)臉看向宋天祥:"你這種手段未免太低級了些。"
宋天祥搖了搖頭:"你錯了,有些時候,越低級的手段才越是有效果的。"
"其實,你的心中自有是非對錯的一把尺,可是為了兒子,你卻心甘情愿的被蒙蔽了雙眼。"蘇銳說道。
他剛說完,那個出示工作證的警察便不耐煩的說道:"啰嗦什么啰嗦,還不趕快帶走!"
說著,他身旁的一個警察就把手銬往蘇銳的手上銬去!
蘇銳的眼中放出一抹寒光來:"配合調(diào)查就配合調(diào)查,沒有必要非得帶上這個東西吧。"
在蘇銳看來,手銬真的是個極為侮辱人的工具,在五年之前,他也曾被手銬銬住,不止,那一次不止有手銬,還有腳鐐。
因此,蘇銳每次見到這個東西,心理上都會產(chǎn)生一些波動。
對于心理素質(zhì)極為出色的他而,這種心理上的波動是極為罕見的,一旦波動出現(xiàn),那么將預(yù)示著極為不好的后果。
那名領(lǐng)頭的警察說道:"犯罪嫌疑人,就要有犯罪嫌疑人的覺悟!還要講什么條件!"
蘇銳卻把手往后面一背,道:"我剛才沒看清楚你的工作證,我也不知道你這個警察是真的還是假冒的。"
宋天祥就這樣在背后看著蘇銳,他想要仔細(xì)觀察,這個讓他步步受困的年輕男人究竟會以什么樣的底牌來脫身。
那個警察的臉上涌起一絲戾氣,怒極反笑:"好,我讓你看個清楚!"
說罷,他掏出工作證來,再一次伸到了蘇銳的面前!
"你叫馬東方。"蘇銳念道。
這個叫馬東方的刑警冷笑道:"這下可以跟我們走了吧"
"不能。"蘇銳搖了搖頭。
"我沒犯罪,憑什么跟你們走"蘇銳揚了揚眉毛。
"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馬東方說道:"到了局里,你自然就明白,這位宋先生已經(jīng)把所有的證據(jù)都提供給我們了。"
宋天祥微微點頭,他真的不相信蘇銳能夠跟警察這種國家暴力機關(guān)相抗衡,除非有逆天到極點的關(guān)系,否則那些證據(jù),足以把他今后的十年都囚禁在監(jiān)獄里。
林傲雪跨前一步,站在蘇銳和馬東方之間,聲音一片清冷:"你們不能把他帶走。"
馬東方看著林傲雪的臉,眼睛中閃過一片驚艷之色,然后嘲諷的說道:"林總裁,不要以為你長得漂亮就能夠阻撓警察辦案,當(dāng)心我把你當(dāng)成嫌疑人一起帶回去調(diào)查!"
"你們的嫌疑人就是這么規(guī)定的嗎"
林傲雪還想再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蘇銳輕輕的把自己拉在身后,然后對她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在外面等著我的消息就是。"
林傲雪有些遲疑,點了點頭。
"還有,我一天不出來,你就一天不要離開林家別墅。"蘇銳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