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宗那邊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靜,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名堂,害得我們白白浪費了三顆祖血丹?!碧熳嬉荒槡饧睌模m然他對雪宗這不按計劃行事的方法感到極為不滿,可心中卻免不了一陣擔憂,一旦雪宗被滅,那憑天鶴家族一己之力,也絕不可能擋得住天宗。
“不知你們注意到天外虛空中,那突然爆發(fā)出的恐怖氣息沒有,那可是太始之境八重天的至強者啊,如此強者忽然出現(xiàn)在我們冰極州之外,此事我總感覺沒表面上那么簡單,或許是與雪宗有關(guān)?!笔娉烈鞯?。
“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想當年彼盛天宮的大殿下在追殺炎尊和開天老祖時,還不是照樣從冰極州附近經(jīng)過。而且不久前,我們還感應(yīng)到萬骨樓樓主的滔天氣息呢,這些絕代強者偶爾途徑冰極州,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你也別什么事都往雪宗上聯(lián)想?!碧熳娌灰詾橐獾恼f道。
藍祖沒有說話,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光芒,不知在想著什么。
然而就在這時,飛雪峰上突然風(fēng)雪大作,伴隨著一股令人窒息的龐大威壓,只見一個寒冰王座憑空出現(xiàn)在飛雪峰上空。
在這寒冰王座面前,天鶴家族的所有防護大陣如同虛設(shè),起不到絲毫阻攔的效果。
寒冰王座上,雪神端坐在上面,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邸俯視天下眾生,視萬物如螻蟻。
當藍祖,石祖和天祖看見那寒冰王座時,頓時神色大驚,心中掀起驚濤巨浪。
“參見雪神殿下,恭迎殿下回歸!”
沒有絲毫猶豫,天鶴家族的三大老祖立即彎腰行禮,畢恭畢敬,而心中則是無比興奮。
雪神的回歸,讓他們?nèi)硕家庾R到,混亂了多年的冰極州,終于迎來了安定之日。
冰極州有了雪神坐鎮(zhèn),外部勢力,又有誰敢來冒犯?
雪神面無表情,看也不看天祖和石祖一眼,完全將天鶴家族這兩大太始境老祖視若無物,她的眼神很冷,直直的落在藍祖身上,冷然道:“敢干預(yù)本殿的事,你膽子不小?!?
“晚輩知罪,晚輩接受殿下的一切懲罰。”藍祖沒有狡辯,也沒有去據(jù)理力爭,因為她明白,若是將這些用在冰雪二神身上,不僅起不到絲毫效果,甚至是會起到反作用。
“既然如此,那就接受本殿封印萬年的懲戒吧。”雪神冷冷說道,立即有一股寒氣包裹藍祖,只見藍祖腳下,瞬間就有冰晶出現(xiàn),正飛速的朝著整個身軀蔓延。
她的身軀開始以雙腳為,逐漸的被冰封。
看見這一幕,站在一旁的天祖和石祖頓時心中大急,他們二人想要開口解釋什么,可張了張嘴,最終什么話都不敢說。
作為冰極州的老牌強者,他們太清楚冰雪二神的性子了,他們明白,若是在這個時候開口,那他們自身多半也會落得和藍祖同樣的下場。
察覺到自己的身軀正不斷被冰封,藍祖的心也是猛然一沉,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開口說道:“殿下,劍塵與我們天鶴家族交情匪淺,他當年在離開冰極州時,曾說過一句話?!?
“他說,無論二姐變成了什么樣子,都始終是他二姐,是他最親的人之一......”
當劍塵這個名字出現(xiàn)在雪神耳中時,就仿佛是一顆驚雷在她腦中轟然炸響,讓她意志動搖,思緒也陷入了一陣混亂。
就連她端坐在冰雪王座上的嬌軀也是有些僵硬,那雙毫無情感色彩的雙目,在這一刻也是生出了些許波瀾。
但這種狀態(tài)僅僅持續(xù)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雪神就壓下了所有的負面情緒,重新恢復(fù)了她的冷漠,而在藍祖身上蔓延的冰晶也是驟然加快。
一瞬間,藍祖面部的神態(tài)被定格,她保持著固定的姿態(tài)被完全冰封。
“唉!”在徹底被冰封前的那一刻,一聲輕嘆在她心底悠悠回蕩。
天鶴家族,并不是結(jié)束,隨后,雪神的身影出現(xiàn)在冰極州的各個地方,降臨在冰極州上的眾多頂尖大勢力間,有一些頂尖勢力的老祖落得和藍祖的下場,被徹底冰封在那里。
也有一些頂尖大勢力走向了滅亡,全宗上下,無論善惡,無論男女老幼,全部化作了冰雕。
而他們所化的冰雕,卻又與藍祖和冰云祖師不同,藍祖和冰云祖師僅僅是被冰封了肉身,元神依舊是完好無損,能夠正常思考。
至于那些全宗之人都化作冰雕的勢力,不僅是被封住了肉身,并且就連元神也同樣被冰封。
寒風(fēng)門,正是全宗化作冰雕的勢力之一。
月神殿同樣沒能幸免!
之前,為了逮住炎尊,雪神一直都在隱藏自己,以免打草驚蛇,讓炎尊提前逃走。
如今,既然尋不到炎尊的蹤跡,那雪神自然沒有必要繼續(xù)隱藏下去。
因此,她在冰極州上的作為,無疑是在當眾宣布她的回歸。
一時間,冰極州沸騰了,沒有人去關(guān)注被雪神覆滅的勢力,也沒有人去關(guān)注屹立在冰極州各個地方的人形冰雕,因為在冰極州上,沒有任何事比雪神回歸都還要重要。
所有人都在為雪神的正式回歸而大聲歡呼......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