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直聆聽兩人對話的金格格,拿起湯勺給兩人盛了半碗淮山湯,笑容恬淡開口:你們這么客氣干什么女婿替岳父岳母做點事,天經(jīng)地義,又不是什么一竿子打不著的外人。
金格格把淮山湯推到趙恒面前,聲音格外輕柔:本來今天我還有點郁悶趙恒的低頭,讓老太太和我們受盡了憋屈,可聽到晴兒他們剛才的匯報,我又感覺到無比痛快,不愧是我的好女婿。
來,好女婿,喝湯!
在杜天雄悠悠一笑,杜子顏依偎趙恒懷中時,趙恒卻是一頭冷汗,但終究不敢反駁什么,只是端起熱湯喝了半口,這湯讓他想起南宮朵朵,掐指一算有些日子沒見那女人,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對了,雅琪在華州!
在趙恒喝入大半碗湯的時候,杜天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跟老太太感情深厚,深厚到不敢出現(xiàn)相送,她準備入土后的第三天再拜祭老人,你明天跟她聯(lián)系一下,告知老太太的入土地址。
杜天雄的臉上流露一絲無奈,雖然女兒告知不愿面對老人入土的殘酷現(xiàn)實,但他更清楚杜雅琪是不想見到金格格,因為蔣長龍和微生瑜已經(jīng)低調(diào)結(jié)婚,這不可遏制的刺激到愛過小蔣的杜雅琪。
而杜雅琪之所以失去蔣長龍,很大程度上是金格格的阻攔,杜天雄知道這一點,卻不愿當眾點破出來,只是望著趙恒淡淡開口:另外,等她拜祭完,你就讓她回京城,告知我有任務(wù)給他!
趙恒點點頭:明白!
忙碌一天的趙恒,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今天葬禮不見杜雅琪的身影,他也是一個聰明的人,自然也清楚杜雅琪缺席原因跟金格格脫不了關(guān)系,只是見到金格格裝聾作啞的樣子,趙恒也只能低頭喝著熱湯。
同時,尋思華英雄的生死。
幾乎同個時刻,在距離如畫山莊兩百公里外的華州四季田園景區(qū),一個差不多三十歲的女人從山頂走了下來,腳步輕緩走向景區(qū)內(nèi)特色客棧,女人身穿一條紫色長裙,精致的短靴,白色毛衣。
略施粉黛的臉上刻意遮掩了一絲冷傲清高,略顯幾分柔媚,扎著一條馬尾辮,竟然有了一絲俏皮味道,特別還挎了一個小巧的昂貴皮包,這裝扮,時尚又大方,讓門口閑聊客人生出驚艷感覺。
年輕女子保持著恬淡笑容,臉上沒有傲然也沒有挑逗,對男人曖昧的目光也坦然相對,她從容穿過十余名客人聚集閑聊的門口,目標明確向自己玫瑰房走去,還彬彬有禮跟老板多要一條毯子。
年輕女子很快踏入自己的房間,游玩半天還走了不少路的她,把短靴脫了下來放在角落,隨后,裹著絲襪的長腿套上粉色拖鞋,扭開燈光的她還把辮子松開,讓俏皮的她多了一絲少婦的風(fēng)韻。
客人,你好,你的毯子!
就在漂亮女子扭扭脖子散掉兩分疲憊時,木質(zhì)房門忽然被人輕輕敲響了,漂亮女子從沙發(fā)上輕盈起身,隨后慢慢走到門口拉開木門,視野中,一個膚色黝黑的女子站在面前,手里并沒抱著毯子。
她的身后站著兩個女人,女人中間有著一個箱子。
哧!
還沒有等風(fēng)韻女子出聲發(fā)問,對方就猛地抬起右手,一塊有著刺激性氣味的手帕,毫無征兆蓋在前者的臉上,風(fēng)韻女子下意識的掙扎,卻被對方上前一步摟住,黑色手帕死死捂在前者的口鼻。
十秒不到,風(fēng)韻女子就腦袋一歪昏迷過去,膚色黝黑的女人看了她一眼,并沒有立即松開手帕,而是又等了四五秒才挪開,同時向兩名同伴喝道:動作快點!把這女人裝入箱子從這帶走。
在她松開風(fēng)韻女子的時候,兩名同伴上前一步,迅速打開黑色皮箱,動作熟練把前者裝入進去,隨后扣上拉鏈向后門走去,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幽靜的后院,并沒有讓她們的行徑得到制止。
在她們自認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時,玫瑰房斜上面的月亮屋探出一張面孔,一個更為年輕漂亮的女孩,咬著蘋果審視殘留兩只拖鞋的玫瑰房門口,她把目光望向三人匆匆消失的位置,若有所思。
下一秒,她一按窗戶邊緣,直接從二樓躍下。
夜,悄悄降臨。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