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霓揉了揉額角,“全怪我們平時太嬌慣小錦,養(yǎng)出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凡事不懂思慮后果,怕是要讓你看笑話了?!?
這是容湛和她的第一個孩子,整個鎮(zhèn)國公府都寵上了天,比公主都還嬌慣得厲害。
得虧她一直維持著嚴母的形象,才叫這丫頭沒被慣壞。
謝枕玉淺淺彎唇,“哪里哪里,小錦的性子驕而不傲,心思機敏大膽又不乏細膩包容,倒是更勝公主當(dāng)年?!?
他仔細端詳金縷紫杉的女人,她一如當(dāng)年的明艷,面若銀盤,神態(tài)柔和,眼角眉梢都是悠然愜意。
圓潤的兩頰從當(dāng)年的少女憨態(tài)變?yōu)槌墒熵S腴,卻依舊保留著年輕時的朝氣,可見這些年來過得幸福美滿。
聞,顧君霓啞然失笑,“你倒還編排起我來了?!?
不過,容錦的確比她年輕時強得多,她在少女時代是當(dāng)真被寵壞了,逢人沒有不說她霸道的。
但這孩子繼承了她骨子里的自信和大膽,同時還有容湛的溫柔包容,同理心很強。
別看顧君霓平時對容錦堪稱嚴厲,可旁人一夸這孩子,心里比誰都驕傲欣喜。
“還說我做事霸道,我看你的心眼也沒比以前大多少?!?
她以揶揄的語氣回敬了一句,氣氛陡然間變得輕松融洽許多。
于是接下來,三人自然而然地打開了話匣子,瑣碎地閑聊起了天南地北。
好似他們只是多年未見的舊友,彼此間從未有過任何不快。
臨近黃昏時分用過晚膳,顧君霓親點了幾名侍從,引謝枕玉前往客院歇息。
他在容府暫住了下來,庭院內(nèi)栽了很多桃樹,這會兒正是晚桃盛放之時,景致難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