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迅速伸手拉上她刻意扯散了點的領(lǐng)口,面色不善,開口也恢復(fù)了本來的音色。
"你們怎么在這里!"
"走走走。"宋汐輕咳一聲,非常有眼力見,抬腳就往外走,"我們這就走,馬上騰地方。"
春宵一刻值千金。
耽誤人大事屬實是罪過。
謝越、沈小白和衛(wèi)清懷緊隨其后,葉忘憂剛要轉(zhuǎn)身關(guān)門,就發(fā)現(xiàn)靖塵佛子不緊不慢的捻著手里的人骨珠串,也乖乖的跟了出來。
""
"不是。"葉忘憂極其不解,"你跟出來干嘛"
她腦子里春宮圖都萬馬奔騰了,搞了半天就給她看這個!
靖塵佛子淡淡瞥了一眼葉忘憂,目光清凌凌的,但葉忘憂就是感覺到了他明晃晃的不滿。
葉忘憂:"……"
她總有種心中齷齪的想法被看穿了的錯覺。
"佛門有訓(xùn),不能和女施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靖塵佛子淡淡的念了一聲法號。
"我當(dāng)避嫌。"
靖塵佛子看了看都不說話的眾人,也不放在心上,繼續(xù)看向宋汐,神色依舊淡漠,這架勢與其說是想要拐個同門,不如說是在念經(jīng)——
"你愿意拜入我……"
話還沒說完,異變突起。
本來安靜的被靖塵佛子捻在手心的人骨珠串突然躁動起來,黑色的紋路驟然加深,濃重的陰邪之氣亂竄,一時之間連靖塵佛子純凈的佛光都差點壓制不住。
"好重的邪氣。"宋汐看著甚至已經(jīng)開始實質(zhì)化的邪氣,有些詫異,"剛剛就是這個東西想要侵害我"
"準(zhǔn)確來說,是想奪舍。"靖塵佛子天生佛體,佛光濃郁純凈,這人骨珠串在他的手里百般掙扎,也翻不出半點風(fēng)浪。
并且?guī)讉€人都是修士,就連宋汐再不濟也是個筑基,不必把這點小動靜放在眼里。
謝越轉(zhuǎn)著狼毫筆,皺眉觀察靖塵佛子手心里的珠串,"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亂葬崗。"靖塵佛子一邊回答一邊雙手合十將躁動的珠串合在掌心,默念往生經(jīng)。
"什么時候"
"三個月前。"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有陰氣。"
"怎么會這么大陰氣"
"不知道。"
"你折騰三個月都沒能度化"
"……"
這一問,屬實是戳到靖塵佛子痛點了。
靖塵佛子微微沉默一秒,終于睜開眼,正眼看了一回謝越,細(xì)聽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你怎么問題這么多"
衛(wèi)清懷想了想,繼續(xù)問:"靖塵佛子,這個珠串之前一直很安靜嗎"
"是的。"
宋汐探頭探腦:"能借我們兩天嗎"
"不能。"
"等等。"靖塵佛子已經(jīng)麻木,捻著珠串的速度又快了,"你們是在三堂會審嗎!"
"……"
靖塵佛子看著面對控訴無動于衷,絲毫沒有愧疚之色的五個人,一時之間,他竟然差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出了問題。
這幫人簡直油鹽不進(jìn)!
宋汐更是極其淡定。
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那你能借我們兩天嗎"宋汐踴躍發(fā),"我的意思是,你這個人,借我們用用,兩天就行。"
靖塵佛子:""
素來沒什么表情,眉眼都沒什么起伏的靖塵佛子表情出現(xiàn)一絲龜裂。
你自己聽聽,這特么像話嗎
宋汐見靖塵佛子無語的模樣,深得師父真?zhèn)鞯拈_口,"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