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宴剛?cè)セ次鞯念^幾個月,凌裴舒一個月三封信地來罵他,白卿卿在宣城遭遇了什么,他一絲不漏地全部寫在信上給他知道,不允許他有任何逃避的機會。
那會兒又正是淮西官僚想著法子對付他,要讓他知難而退將他趕回去,每每精疲力盡的時候,寧宴就會將那些信拿出來看,告訴自己,這是他應(yīng)得的。
他有好幾次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騎在馬上,朝著回宣城的方向,已經(jīng)走出去好幾里路,他竟回憶不起來是怎么走到這里的。
寧宴不想也不敢讓自己空閑下來,只有不斷地填滿所有的時間,讓自己勞累到無法去想任何事。
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的決定都是正確的,哪怕不近人情,會給白卿卿帶來短時間的傷害,也比令她受傷或是丟了性命要強。
只要她好好的就好,等世人漸漸淡忘了,等她也漸漸忘了自己……
只是明明覺得是正確的,寧宴卻在一想到白卿卿會忘了他的時候,體會到一種不同于從前任何一種的痛苦,比帶著倒刺的箭頭扎在肉里又拔出來,帶出血肉橫飛還要痛。
他不知道該如何緩解這種痛苦,直到,在宣城見到了白卿卿,那一刻,他好像重新回到了人間。
皇上說這條路不好走,可如果,他還有機會能走的話,即便荊棘鋪路他也愿意……
……
白卿卿起身時,瑤瑤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她十分不解,"就算是要游湖,也不必這么早吧"
白瑤瑤嘿嘿嘿地朝她傻笑,"阿姐難得與我一塊兒出門,我等不及了嘛,阿姐,今日我給你挑選衣衫首飾可好"
白卿卿好脾氣地由著她,白瑤瑤興致勃勃地選來選去,最后選了一身最襯白卿卿皮膚的海棠色衣衫,映襯得白卿卿肌膚似雪,膚如凝脂。
首飾也都是阿姐喜歡的金飾,用在她身上貴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