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裴舒將寧宴留在屋子里,他出去站在廊下,風吹過來仍帶著寒氣,凍得脖子上汗毛都站了起來。
凌裴舒覺得只是時間的問題,他了解寧宴,更能看得出寧宴對白卿卿的重視,若卿卿能將他幼時的傷撫平,該是一件多好的事,他就等著那日了。
……
白卿卿察覺到寧宴可能有話想跟自己說。
偶爾能見到他深思的表情,欲又止,她也不催促,只靜靜地等著。
不過寧宴要準備的時間也過于長了,總心不在焉,表情有時候也凝重得很,白卿卿心里做著鋪墊,該不會是很不好的事吧
終于有一日,寧宴似是下定了決心,緩緩開口:"很久以前,我曾發(fā)過誓,此生絕不成親。"
白卿卿:"……"
這是何意
她糾結(jié)了一下問道:"所以"
她試圖理順腦子里的混亂:"你會如此決定一定有你的原因,只是……只是你如今依然這么決定"
"……我不知道。"
"這怎么能不知道呢"
白卿卿無法理解,"事關(guān)你的終身,你得知道。"
寧宴緊了緊手,"我原先以為,這個決定永遠不會有改變的一日,因此有人問起,我都會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們,我此生都不會娶妻,可是如今我卻沒法說得那么堅決。"
白卿卿靜靜地等他的下文,寧宴道:"我也以為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先前凌裴舒和溫江都問過我對你的心意,我根本不曾深想就否認,也是因為我連自己的未曾察覺。"
"我很喜歡與你相處,這是從前不曾有過的,但我對成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