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和長公主不禁一愣,顧九齡定定看著她道:"皇姐,我曉得這件事情對于你們來說很難理解,我一時(shí)半會(huì)兒也無法勸你們接受。"
"這樣吧,皇姐可以命人暗中查訪南齊境內(nèi)的百姓,與銘兒病情癥狀一模一樣的人,查訪到后將他帶回上京。"
"我?guī)湍侨酥委?你們且瞧著,然后再?zèng)Q定要不要治。"
令和長公主眼底微微一亮,頓時(shí)曉得顧九齡什么意思了,是個(gè)穩(wěn)妥的法子。她心頭稍稍定了定神,一刻也等不得,忙命人請管家過來,她要找?guī)讉€(gè)得力的人,去辦這個(gè)差。顧九齡別過臉看向了一邊站在門口處的成銘,冷笑了一聲:"成銘,打個(gè)賭如何"
成銘此時(shí)也被顧九齡說的一顆心七上八下,巨大的驚喜和巨大的狐疑,沖擊著他的心,他甚至都有一種眩暈感。他死死盯著顧九齡,若是她能治,他便是真的得救了,若是她騙了他……成銘竟是眼眸里掠過一抹殺意。顧九齡冷笑道:"成銘,若是這一次我治好了你的病,我不收你一兩銀子的報(bào)酬,只要你拿著一面錦旗寫上顧神醫(yī),妙手回春幾個(gè)字兒,一邊喊一邊走從朱雀街繞一圈送到我的醫(yī)館里便是。"
"呵!還挺不要臉的!自吹自擂!"
成銘輕嗤了一聲。"賭不賭小王爺"
顧九齡笑道,"難不成你對自己治好病這么沒信心"
"賭!小爺陪你耍一遭!"
"不過……"成銘眉眼間殺氣騰騰,"你若是醫(yī)不好,我讓你死!"
這廝怕是還有其他什么大病吧顧九齡冷笑了一聲,帶著九月走了出去,正廳里令和長公主正在吩咐管家派人去找同樣病情的病人。顧九齡順道也安頓了幾句這類型病人的特征,雖然這種病罕見,但是從一個(gè)國家的人口里去找,總能找到相似的那個(gè)。令和長公主總算看到了一點(diǎn)希望,親自將顧九齡送出了長公主府,又送了她一對兒水頭極好的羊脂玉鐲子。顧九齡乘著馬車朝著睿王府走去,不想剛轉(zhuǎn)過了一條僻靜的小道,突然幾道身影掠過顧九齡的馬車。顧九齡還沒有來得及掀開簾子瞧,淬了毒的寒光刺穿車壁,朝著顧九齡的面門刺了過來。她頓時(shí)額頭滲出一抹冷汗,眼神微微一縮,卻聽得外面連連發(fā)出了慘呼聲,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顧九齡心頭一驚,誰膽子這么大居然想要她的命,還是光天化日之中,朗朗乾坤之下。"主子,都死光了!"
九月掀開簾子看了一眼,臉色都嚇白了去。顧九齡下了馬車,車夫嚇得身體抖成了篩子。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看向了半跪在她面前的暗衛(wèi)猛。就是蕭胤送給她的禮物。此時(shí)他腰間的棱刺還沒有收回去,一道道的血絲順著刀鋒落在了地上。幾個(gè)蒙著面的黑衣人,躺在了地上,死透了都。顧九齡眉頭擰了起來,嘆了口氣:"我說撲得……猛?。∠禄卦蹥⑷说臅r(shí)候能否留個(gè)活口"
"王爺說傷王妃者殺無赦!"
顧九齡被嗆了一下,動(dòng)了動(dòng)唇,還是沖他豎起了大拇指。"查了沒有,什么身份"
"身份不明,屬下查不出來!"
"哦,"顧九齡真的是……"那這些尸體……""丟在此處,不必管!"
顧九齡定定看向了面前跪著的少年,玄衣勁裝,一張臉蒙住了半張,露出了一雙波光粼粼的好看眼眸,怎么那么軸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