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王怒不可遏:“兄要阻我?可見我傷?”
只見其血染赤色鳳羽,慘不可。
龍王默然,內(nèi)心震動。
鳳王出現(xiàn)時,他就想做個和事佬。
卻不想,幾個呼吸間,這兩個莽貨,就直接換了個大招!
真是兩個蠢貨??!
“為長遠計,也未必不能忍一時之氣……”龍王沉聲道。
鳳王看向龍王,眼中閃過各種情緒,暴躁,不解,疑惑種種,難以克制。
它沒有說話,依舊扇動著翅膀,似糾結(jié)龍王之,又忍不下這口氣。
葉真君也錯愕萬分,看看腳下奄奄一息的魔王魯蘇,再看看負傷暴怒的鳳王。
他呆呆的扭動脖子,尋到了陳萬里的身形。
陳萬里此時也好不到哪兒去,比起與魔王魯蘇一戰(zhàn)時,傷勢更重了。
特別是鳳爪的貫穿傷,鮮血在不斷的流出。
相清和相鏡飛到半路,卻見陳萬里已回城墻,匆匆而歸。
陳萬里懸立于城墻之上,染血幾近于破布的衣袍隨風擺動。
她們能清楚的看到,鮮紅的血液滴答在地上。
“陳大哥……”相清的眼淚流出。
相鏡內(nèi)心亦是生出一股悲意,在儲物戒中翻找半晌,卻也沒有什么靈藥,能對陳萬里的傷勢有效。
那是鳳王的一爪,鳳族的先天精火,會一直將傷口腐蝕,不得愈合。
一般的藥物,根本無用。
“鳳王是吧?我看就是只雜毛鳥!既敢對我宣戰(zhàn),那便來一戰(zhàn),不死不休!”
陳萬里隨手處理了一下傷口,再張口便驚得眾人心里打顫。
真要打?
還要打?
陳萬里真還有一戰(zhàn)之力嗎?
至少,看上去陳萬里即便不是強弩之末,也差不多了。
再看周遭,夸父崇幾個,都已不見了身影。
只剩下陳萬里一人,獨站城頭,約戰(zhàn)強者。
只看得到幾分悲壯,看不出任何贏面!
龍王聽到這話,差點跳腳。
與魔王魯蘇不同。
龍族與鳳族是真正的世代交好。
陳萬里斬魔王,它能看戲。
但與鳳王一戰(zhàn),這就沒法看戲了。
這小子是不畏死?還是以為本王被拿捏了?
“鳳王,何必與一個人族后生斗氣……不如……”葉真君眼見鳳王“炸毛”,想要勸解一二。
不料才一開口,就被鳳王直接一翅膀撲棱的倒飛了出去。
葉真君在空中“手舞足蹈”,看上去慌亂無比,落地時卻是輕飄飄的一個滑行,而后穩(wěn)穩(wěn)定在原地。
龍王深看了一眼葉真君,對鳳王再次說道:“涅之卦,你忘了么?”
鳳王閃過一絲惱怒:“你是說,我能不敵此子?就他,強弩之末,他有比你之力,先殺魯蘇,再敗我?”
龍王語噎。
自己的確是被這小子殺魯蘇的狠勁兒蒙住了心神。
剛才能與鳳王換傷,足見其的確是強弩末矢。
他環(huán)視四周,見神族那幾個強戰(zhàn)力,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想來也是不敢與鳳王為敵。
既是如此,不如,就讓鳳王出手,出出氣,他再阻戰(zhàn),也算將此事糊過去了?
這時,城頭再傳來陳萬里的聲音:
“雜毛鳥,你是不敢戰(zhàn)嗎?”
鳳王這一次再也無法克制怒火,騰飛而起,撲向汪芒城。
葉真君回來時,只剩下龍王站在原地。
“你,你怎么真放它去了……”葉真君急得跳腳。
龍王幽幽道:“鳳九的脾氣,攔不??!”
“陳萬里若死,你我只怕等不到下一個探路者了!”葉真君沉聲。
“還在演?葉真君,本王看不透你,但,你要的絕不是探路者!”
龍王看向葉真君,雙目灼灼直抵靈魂一般。
葉真君面不改色:“在下可聽不懂這話,吾與龍王一樣,欲知月極神臺之上,究竟是什么,僅此而已!”
“聽得懂也罷,聽不懂也罷,你可知本王,乃至天地魔王,為何都不動你么?”
“不過都是永墜暗黑,求一絲希望的可憐兒!”葉真君幽幽道。
龍王深看一眼葉真君,不再說話,一步踏出,緊追鳳王的身形而去。
……
被一句雜毛鳥徹底激怒的鳳王,長翅之上烈焰滔滔,狠狠朝著汪芒城墻上的陳萬里撲殺了去。
城頭上相清一干相獸氏的小輩們,都嚇傻了。
如此聲勢,仿若要將整個城池都掀翻了。
陳萬里卻是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真敢來!
小爺精心準備的大陣,化神也得埋骨此處,這不就派上用場了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