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shuí)派你來的?”張知按住了他,冷冷逼問。
他的副官卻突然說:“二爺當(dāng)心,有血腥氣!”
“什么?”
張知看向了“刺客”的手,他右手染滿了鮮血,地上落了一把帶血的刀。
幾名副官立馬護(hù)住張知。
血腥氣越來越濃,所有人都嗅到了。
張知:“去,把床上的帳子掀開?!?
副官們前后圍住張知,又按住刺客,有人去掀開了帳子。
血不停往下涌。
張知的腦殼狠狠一炸。
帥府正院的外院一時(shí)大亂。
“怎么回事?”
“二爺?shù)姆块g里有個(gè)刺客,好像得手了,二爺受了傷?!?
“怎么喊死了人?”
“不是二爺房間的,而是三小姐房間。三小姐被殺了!”
滿府嘩然。
張林廣夫妻倆躲在內(nèi)院,不出來操持這次的葬禮,只跟賓客們一樣上炷香。
傭人、副官像無(wú)頭蒼蠅一樣亂飛,跑去內(nèi)院稟告。
“誰(shuí)死了?”張林廣都睡下了,穿著褻衣褲就從暖融融的臥房出來。
廳堂冷,他被凍了個(gè)激靈,寒毛倒豎,“誰(shuí)死了?”
這一聲,問得聲嘶力竭。
副官被他嚇到,顫抖著解釋:“被二爺?shù)娜税鼑×耍覜]親眼瞧見,不給我們進(jìn)。
但血腥味慢慢透出來,門口都能聞到。不知誰(shuí)把二爺和三小姐房間的掛牌換了。聽說里面的人死了,應(yīng)該是三小姐?!?
張林廣原地趔趄了下,似站不穩(wěn)。
外面天寒地凍、滴水成冰,他居然穿著薄薄褻衣就要往外沖。
他妻子尹卿云稍后一步出來,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拉住了他:“你要作死?這個(gè)天走出去,活活凍死你。”
張林廣甩開她,闊步出去。
尹卿云驚呆。
她又怒又氣:“挨千刀的,這么想死,怎么殺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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