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哥,把變態(tài)給忘的一干二凈,你現(xiàn)如今脫離苦海了,將來你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阿念不知道怎么安撫,只能蹩腳地用自己的話說。
“嗯,借你吉?!?
*
幾日后。
蘇鴻收拾自己的行李,準(zhǔn)備離開。
阿念看見蘇鴻的舉動,沒有作聲,這幾天的相處,也讓阿念知道蘇鴻不是拘于這種小地方的人。
背上包袱的蘇鴻,轉(zhuǎn)身就看到阿念站在門口一句話都沒有說。
只是靜靜地看著…
蘇鴻對她微微一笑,走了過去,伸手像個大哥哥拍了拍她的腦袋。
“阿念,真的感謝你這些時日的照顧,這些銀子你收著?!?
蘇鴻說完,把自己幾乎一半的銀兩都給了阿念。
如若不大手大腳的話,銀兩足夠阿念生活大半輩子。
想找個私塾讀也是綽綽有余。
阿念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傻了片刻搖頭拒絕!
“不行的!不行的!”
“你收著吧,這算是我對你的承諾兌現(xiàn),尋親路上遙遠,你身為女子要小心再小心,要好好照顧自己,尋親尋的不愉快不要傷心,扭頭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委屈自己,這些錢足夠你讀私塾,如若有緣,我們會再見面?!?
蘇鴻不知不覺地話越來越多,交代的也越來越多。
不知前途如何,蘇鴻想著身上有銀兩都不會吃太多苦的。
阿念聽著蘇鴻說的如此良苦用心,杏色眼都發(fā)紅起來,眼淚“啪嗒啪嗒”地流下來。
“梁遠哥,你人真好,該死的死變態(tài),竟敢欺負這么好的你,詛咒他……”
話還未說完,蘇鴻就立馬阻攔,再罵下去季無痕恐怕要小命難保了…
“好了,好了,保重。”
蘇鴻說完,摸了摸她的腦袋離開。
與此同時。
京城皇宮內(nèi)。
大雨磅礴的養(yǎng)心殿門口。
五位參與包庇蘇鴻離開的人,被季無痕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
包括換班的時辰,欺瞞季無痕安排在蘇鴻周圍的暗衛(wèi),貍貓換太子。
行李銀兩假路引的籌備,通通被用上刑具調(diào)查的絲毫不差。
躺在長凳的五人在大雨中受刑,厚長的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臀部。
五個人痛苦萬分的大叫??!
“??!??!皇上饒命啊!”
“皇上饒命?。〕贾厘e了!”
……
大雨淋濕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傷口,流淌在地面上的鮮血很快就被雨水給沖刷干凈,消失不見。
霍營老將軍被命令跪在一旁看著他們受刑,心若死灰。
一場大雨下得霍營老將軍心如刀絞。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霍營老將軍蒼老的聲音絕望喊著,他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國為民,為君王子嗣就是這種下場嗎?
聽著哀嚎遍野,霍營老將軍想要起身為他們代受痛苦。
卻被五六個侍衛(wèi)團團包圍。
“老將軍,皇上只允許你跪著看著行刑,其余什么不能做?!?
“不能做?不能做?!眼睜睜地看著活活被打死嗎?!?。俊?
霍營老將軍聲嘶力竭的大喊,雨水進入眼里被沾濕地發(fā)紅。
侍衛(wèi)依舊不讓開,口吻冰冷的說道。
“皇上說了,既然這幾位忠肝義膽的臣子如此效忠先皇,不如到天上再效忠,何必效忠他這位新皇?”
聽到這番話,霍營老將軍徹底絕望……
整個人癱在地上,渾身濕透像個行尸走肉一般。
就在徹底沒有周旋的余地時,忠勤王冒雨沖進宮來。
怒火中燒地打開了施刑的太監(jiān)!
“本王說不準(zhǔn)打了!誰敢再打試試看!”
霍營看見游歷四方的老友回來,終于看到了希望…
忠勤王沖進養(yǎng)心殿。
滿身濕漉漉地站在季無痕面前。
季無痕坐在龍椅之上,俯瞰面前消失已久的親爹。
“無痕,你真的是太過分了!為了一個那樣之人當(dāng)眾羞辱殺人?”
“那樣的人?”
季無痕冰冷的目光直盯著忠勤王,看不出任何父子情分。
忠勤王瞬間心中一悸,這是殺人的目光,他…他想殺了自己的親爹?
悲傷萬分地忠勤王艱難地說,“我可是你親爹啊…”
季無痕冷笑一聲,“朕只有一個親爹,就是先皇,你算什么?忠勤王莫非是要謀逆不成?”
“……”
絲毫不給任何顏面,就算那人是自己的親爹!
忠勤王聽到這里,也明白了在君王面前,只有君臣沒有父子…
緩緩地跪了下來,凄涼地懇求季無痕。
“皇上,臣懇求您饒過他們的性命。”
“他們死不足惜?!?
季無痕根本不想聽什么求情,季無痕只知道蘇鴻離開了幾日,自己就多久沒睡。
此時的自己痛苦的想自殺!
其他人?
關(guān)自己什么事?死了變成惡鬼來報仇嗎?只可惜自己比他們還要恐怖一百倍!
“他們縱然死不足惜,可是他們也是為了皇上您!”
忠勤王挺著腰板大喊道!
季無痕猛地起身,直接把面前沉重的龍桌給掀起打翻!
劇烈的響聲讓所有人的心都害怕的顫抖。
“為了朕?!惡心!虛偽!朕身為九五之尊,想要做什么需要他們自我奉獻!”
“朕要他們死!為了朕他們就應(yīng)該死!”
“背后煽風(fēng)點火,別以為朕不知道,朕的忍耐是有限的,逼迫蘇鴻離開,你們不是為了朕好,你們是在殺朕??!”
季無痕抽出身旁的刀劍就是要親手沖出去斬殺那群雜碎!
忠勤王瞧見這一幕,立馬緊緊抱住季無痕的大腿!
“無痕…無痕…不可??!不可啊!”
忠勤王哭聲淚下,季無痕的狠今日這個當(dāng)?shù)闶钦嬲娮R到了…
他天生是個君王的料,同時也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君王。
卻又能夠為一個男人大動干戈……
“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朕嗎?”
季無痕眼色如利劍,殺人不見血,手中緊握的刀劍恐下一刻就要刺向忠勤王。
“我知曉攔不住,可外人不知,你我甚至先皇都明白,蘇鴻是心甘情愿的離開,他早就想逃離牢籠,先皇只是讓他選擇并沒有逼迫,所以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自己選的!無痕你不能怪任何人……”
忠勤王喊得聲音嘶啞,為了就能夠讓季無痕不再執(zhí)迷不悟。
想要離開的人,怎么樣也留不住……
不屬于自己的人,終究也留不住。
季無痕僵在原地,逃避了太久終于還是被人點破。
是蘇鴻自己選的…
可他走了,自己怎么辦?
怎么辦?
季無痕內(nèi)心絕望的問自己…
忠勤王依舊抱著季無痕的腿不放,苦口婆心的勸解。
“蘇鴻對你殺人本就忌諱,要是他知曉,你因為他離開,就濫殺無辜,他會愧疚一輩子,恨你一輩子的!”
無事時就那樣的人,有事時就蘇鴻長蘇鴻短。
季無痕痛苦的冷笑,踹開忠勤王!
手中的劍扔在地上。
“忠勤王最好另尋繼承人,不然就保佑朕承受的住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否則不用幾日你就能見到朕的尸體!滾……”
季無痕已經(jīng)沒有任何力氣跟他周旋。
他好累…真的好累…
忠勤王聽到這番話,同樣撕心裂肺的痛苦,至始至終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血腥在大雨停下之后,徹底消失殆盡。
養(yǎng)心殿門口像是從未發(fā)生過懲戒之事,季無痕躺在龍榻上,聞著還殘留著蘇鴻的味道。
好似他從未離開一樣。
“季無痕,你他媽的死變態(tài)!”
“輕一點,我要是英年早逝,肯定拉你陪葬!”
“季無痕,我困…”
“相公,無痕相公。”
“恨我吧,恨我一輩子好了,季無痕?!?
……
季無痕緊抓被子,無聲地流淚…
蘇鴻,你不要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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