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像是固態(tài)液體一般的難受,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畫出任何建筑設(shè)計作品。
這種控制不住的心情,容湛咬牙,伸手直接畫筆狠狠的戳進辦公桌的表面。
畫筆瞬間折斷,暴露出來的筆屑有幾根扎進了容湛的手指肉里。
意外的疼痛讓容湛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望著涌出的顆顆密密的鮮血珠子。
容湛覺得這種痛苦卻是一種解脫,讓剛剛緊繃的自己瞬間放松了下來…
深呼吸一口氣的容湛恢復(fù)了大半理智,內(nèi)心隱藏的煩躁和不安依舊亂竄,保不準下一刻受到什么樣的刺激就會徹底爆發(fā)出來。
容湛按下了工作電話。
“容總,請問有什么事?”
接電話的容慎的秘書,容湛口干舌燥的旋開一旁的礦泉水喝了大半瓶。
得不到回應(yīng)的秘書,不敢掛斷電話,而是低聲試探的又問。
“容總,您還在嗎?”
容湛放下礦泉水瓶,尖銳筆屑越扎越深,一點一點的痛苦加深,原本的血珠即將凝固之際,又冒了出來。
“讓容慎來見我?!?
容湛說出口的同時低頭看到畫紙上沾染了他的鮮血。
血隨意滴落在畫紙上,卻無意中像是一副透露出血腥暴力的完美畫作。
“容總現(xiàn)在在開會…”
容慎的秘書聲音更低了,生怕容湛直接罵過來。
整個公司,大哥容慎是領(lǐng)導(dǎo)者沒錯,但是容湛卻是容氏集團的核心力量。
沒了容湛,容氏集團或許早就破產(chǎn)。
這種一騎絕塵的能力,新員工或許不知道,但是身為老員工的秘書,甚至是高管董事,都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給他五分鐘的時間,不上來,那么等我下去的時候,就不是這么好講話了!”
容湛不等秘書那邊回話,“啪”的一聲就把工作電話給掛了。
容慎的秘書聽到最后一句話,嚇得滿頭大汗…
最后硬著被辭退的風(fēng)險敲了敲會議室的門。
秘書開門走了進來。
所有部門高管包括容慎都盯著門口的秘書。
秘書被盯的渾身上下都難受,快速的走到容慎身旁,低語了起來。
容慎聽著內(nèi)容,臉色未變,下一刻把手中的文件蓋了起來。
“辛苦你了?!?
秘書瞬間受寵若驚,立馬搖頭,“謝謝容總關(guān)心?!?
高管們聽不見風(fēng)聲,紛紛表示摸不著頭腦,左看右看的對視著,直到容慎說了一句。
“今天的會議先到此結(jié)束?!?
話說完,容慎的身影也不見了。
高管們原本大氣都不敢喘,容慎離開的下一秒立馬竊竊私語了起來。
準時的五分鐘。
容慎到達自己弟弟的辦公室,打開辦公室的門,走近看。
發(fā)現(xiàn)容湛竟然在集中注意力畫小蝌蚪?
再仔細看,發(fā)現(xiàn)容湛的手受傷了,血已經(jīng)凝固結(jié)痂,斷成兩截的畫筆躺在辦公桌上,其中一截被容湛抓在手中肆意的繪畫著與工作內(nèi)容無關(guān)的事情。
容慎在外人面前的偽裝的威嚴瞬間破裂,恢復(fù)了正常。
“什么事?”
“是不是覺得身為大哥,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管我?”
容湛冷冰開口,把血點繪畫填充成了栩栩如生的小蝌蚪。
一句道破所有,容慎以為蘇鴻會接受不了,至少也要逃避一段時間,才會質(zhì)問容湛。
“藥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