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只只發(fā)現(xiàn)了沈西渡,弱弱喊出了聲,“爸爸!”
沈只只人小,心思卻很敏感,她能感受到爸爸不太喜歡自己。
所以,每次見到他也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是此時此刻,她看到自己爸爸抱著的人竟然是安嘉辰,忘記了平時的拘謹,小臉委屈地皺起,“爸爸,你為什么抱他不抱我?”
被點名的安嘉辰立刻更緊地抱住了沈西渡。
沈西渡拍了拍他的背,耐心安撫了兩句。
而后才面對女兒的質問,“只只,老師說你打人,你給嘉辰道歉。”
被自己的爸爸兇巴巴地要求道歉,沈只只大眼睛里立刻蓄起了眼淚,看著容聆心疼。
她深吸一口氣,正想開口,卻聽到安南月柔柔出聲,“孩子打打鬧鬧也是正常的,西渡,你不必責怪只只,何況嘉辰也沒受什么傷?!?
“還叫沒受傷?腦袋都磕破了?!鄙蛭鞫煞炊劝材显逻€要像男孩的家長。
容聆看向他懷里的那個孩子,小西裝穿著,頭發(fā)梳得亮亮的,非常神氣俊秀。
視線偏移,落在沈西渡臉上,他的五官不算深邃,但平整度高,臉部線條流暢,一雙鳳眼讓他看上去斯文貴氣。
眼前這一大一小,眉眼之間竟然有幾分相像。
沈只只看見安嘉辰抱著自己的爸爸不放,揪著容聆的褲腿,仰著頭可憐巴巴地解釋,“是他自己沒站穩(wěn)才摔倒的?!?
容聆回神,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蹲下來鼓勵女兒,“只只,你向爸爸和老師解釋。”
只只鼓了鼓嘴巴,條理清晰,“安嘉辰搶我的小熊,他的力氣太大我也摔倒了,所以我才推了他?!薄?
她鼓起勇氣看向沈西渡,“如果要我道歉,他也要給我道歉?!?
站在旁邊說不上話的江老師此刻終于有機會出聲,“校方剛剛調了監(jiān)控,只只沒有撒謊,兩個孩子只是打鬧,沒什么大事…”
安南月表情僵硬了一瞬,看向容聆,“咱們都是熟人,我不追究了,容聆你也別較真了?!?
是誰興師動眾把人叫過來的?
容聆沒打算退讓,“孩子打鬧是正常的,但是大人不能不教育,道了歉才能長記性?!?
安南月見她竟然如此不依不饒,立刻委屈地看向沈西渡。
沈西渡臉色很差,輕聲安慰懷中的男孩,“不要擔心,你不用道歉?!?
這話是對安嘉辰說,也是讓容聆聽的。
容聆本以為自己不會再生氣,看著他對別人的兒子和顏悅色,卻對自己的女兒疾厲色,還是忍不住開口,“沈西渡,你別忘了自己是誰的父親!”
沈西渡冷淡地看向她,“適可而止,嘉辰已經(jīng)受傷了,只只也沒事,你還要怎樣?”
他們站在一起更像一家三口,而自己和女兒反而像多余。
她要怎樣?
她有資格嗎?
隱婚的這五年,自己的真心一文不值,她也早就看透了。
容聆抱起女兒,“我們回家吧。”
沈只只戀戀不舍地看了沈西渡一眼,抱緊了容聆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問,“爸爸不和我們一起回家嗎?”
容聆還沒回答女兒,便聽到安嘉辰奶聲奶氣的聲音,“爸爸,我想吃牛排,你和媽媽帶我去吃好嗎?”
容聆腳步一頓,轉過身,“你喊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