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溪村。
最近這幾天,晁蓋的莊上,來了不少客人哩。
比如這一天,就有一個書生打扮模樣的人,和一個匠人打扮模樣的人,也來到了晁蓋莊上。
“大堅,你說學(xué)究著急把我們兩個叫過來,是為了什么呢?”
讀書人模樣的青年男子,詢問自己的好友。
“我也不知道,看這樣子,似乎是這晁保正家中出了什么事,需要你來寫碑文,我來刻碑吧。畢竟你我二人,擅長的就是這個?!?
匠人打扮,又叫大堅,此人當(dāng)然就是江湖號稱玉臂匠的金大堅了。
而另一個擅長寫字的,就是圣手書生蕭讓了。
“難不成是墓碑?”
蕭讓暗暗思考,可問題是,他也沒聽說這個晁蓋家里,有什么人去世了啊?
“蕭兄,金兄,遠(yuǎn)道而來,辛苦了?!?
吳用親自出來迎接他們兩個,臉上帶著特別燦爛的笑容,這讓蕭讓和金大堅也有些迷糊。
學(xué)究笑得這么開心……那應(yīng)該不是白事了。
“學(xué)究,我們問你啥事,你一直不說,那究竟什么時候能告訴我們呢?”
蕭讓和金大堅真得很好奇。
“現(xiàn)在還不能說,但你們放心,我這次帶你們干得,可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兒,而且事成之后,至少這個數(shù)。保正你們不會后悔?!?
吳用非常自信地伸出五只手指,讓蕭讓和金大堅更加迷惑了。
“五貫?”
金大堅有些不確定,在他看來,平時他刻碑,一下子給五貫錢,也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客人了。
“小了小了,金兄啊,眼光要大,格局要打開。”
“五十貫?”
既然吳用說了眼光要大,蕭讓直接報一個十倍的數(shù)字。
“蕭兄,你也差了些意思啊?!?
吳用搖了搖頭,不過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帶著他倆往屋里走。
“總不可能是五百貫吧?話說我都還沒結(jié)過那么大的活哩,學(xué)究,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喜歡賣關(guān)子了啊?!?
金大堅一邊走,一邊還笑吳用。
蕭讓則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五百貫對普通人來說,已經(jīng)是個非常大的數(shù)字了。
可剛才,金大堅說五百貫的時候,蕭讓很明顯看到吳用的表情,那是一種不屑。
似乎在說
“才五百貫?看不起誰???”
那這意思……難道是五千貫?
蕭讓內(nèi)心震驚了,吳學(xué)究究竟要做什么?一個人能分五千貫?
他,他不會是要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想到這里,蕭讓背后冷汗都下來了,剛打算停下腳步,就看到吳用陰惻惻的站在自己身后,低聲說
“蕭兄啊,你臉色不太好啊,是舟車勞頓沒有休息好么?還是說,蕭兄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對了,忘記說了,我和保正啊,特別喜愛蕭兄和金兄的家人,所以說啊,蕭兄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吧?!?
“吳用,你!”
蕭讓一下就不淡定了,吳用,他,他真得要做一些不好的事!
而且,還強(qiáng)拉著自己一起!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你聽我的,就什么都有,到時候你的家人,也會過上好生活。”
“蕭兄,你都踏進(jìn)這個莊子了,那就是上了船,你覺得,這船,有那么好下么?”
蕭讓眼里,吳用此時的表情,就像一只惡狼一樣!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學(xué)究,蕭讓,你們說啥呢?是我不能聽的么?”
金大堅走了一陣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人,回頭一看,你們兩個讀書人居然在咬耳朵!
說好的好兄弟呢,怎么,看我是個匠人,不帶我玩?
“沒,沒事,走吧?!?
蕭讓勉強(qiáng)一笑,看了吳用一眼之后,趕緊上前和金大堅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