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不是不屑參賽嗎?”唐卓不禁冷笑了起來。
“他是沖著北端領(lǐng)土利益來的?”唐昂愣了愣,未想到這小子還真會選條件!
“您的意思呢?”高夫人問道。
唐昂是這次賽事的主辦方,他確實(shí)可以讓楚暮直接參賽。
“我同意,但其他幾派未必肯讓他介入到?jīng)Q賽里,他們同意的話……”唐昂并不怕唐卓會輸。
而且,本身唐昂對北端領(lǐng)土也不是很熱衷,要退隱的人對權(quán)勢興趣也會失去大半。
“那就勞煩您老走動走動了?!备叻蛉藴\淺一笑。
唐昂嘆了口氣,對唐卓說道:“這小子剛才應(yīng)該是和寒而星有沖突了吧?”
“是的?!碧谱奎c(diǎn)了點(diǎn)頭。
“那很好?!碧瓢何⑽⒁恍?。
其實(shí),只要能夠說服神宗的人同意楚暮參賽就足夠了。
而寒而星既然和楚暮有沖突,那么寒而星肯定非常希望能夠和他一戰(zhàn),自然可以讓他參賽。
……
唐卓回到了自己的選手席位上。
“怎么了,憂心忡忡的樣子?”辛信留意到唐卓神情的變化,笑著說道。
“我?guī)煾附o我接了一個對手?!碧谱空f道。
“在這翹楚賽?”辛信問道。
唐卓點(diǎn)了點(diǎn)頭,特意朝楚暮那里看了一眼,臉上多了幾分冷笑。
“又是那家伙?”辛信看出了什么,詢問道。
“恩,是他?!碧谱奎c(diǎn)了點(diǎn)頭。
辛信浮了浮嘴角道:“那豈不是更有意思了。他既然說翹楚賽只不過是一群孩童打鬧?”
唐卓也笑了起來。他自然不會將印谷的事情告訴辛信,若是辛信也來爭搶這個名額,唐卓會更加的頭疼。
寒而星得知新月之地的楚暮參賽,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
他之前一直都在琢磨著如何找楚暮的麻煩,未想到這小子自己尋死,對于唐昂提議來楚暮參賽的事情,寒而星雙手贊成,甚至特意去說服他的父親允許楚暮參賽。
今天的賽事結(jié)束,八名選手或勝或負(fù),最引入注目的還是辛信與陸紛雪的戰(zhàn)斗。
而接下來人們最期待的想必就是寒而星、辛信、唐卓這三人的相遇,究竟誰能夠獲得最后的冠者,這也成了近幾天來人們最熱衷談?wù)摰脑掝}。
……
入夜之后,楚暮和往常一樣靜修。
自己床鋪的位置已經(jīng)被寧曼兒給霸占了,要是直接睡下去的話,估計葉傾姿就會更不高興了。
最近葉傾姿的心情很糟,自然是因?yàn)槌汉退f的那番話。
葉傾姿把寧曼兒留下來一起睡,有沒有故意疏遠(yuǎn)和懲罰楚暮,那只有葉傾姿自己知道了。
“姐姐,你怎么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寧曼兒從被子里探出了小腦袋,疑惑的問道。
葉傾姿心里確實(shí)有些不是滋味,她看著寧曼兒那雙純凈的眼睛。
在心里藏著也難受,葉傾姿輕聲說道:“小曼兒,你說要是你的哥哥喜歡上別人了……”
“啊?”寧曼兒有些驚訝。
葉傾姿趕忙用手捂著她的嘴,小聲道:“別讓他聽見。”
“哦,哦,哥哥還喜歡誰呢?”寧曼兒問道。
“你可能沒見過。小曼兒,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那家伙氣死人了,我都假裝不知道,他非要一股腦兒的說出來,這反倒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了?!比~傾姿心里咒罵著。
葉傾姿心思本就細(xì)膩,對楚暮的了解更是深得不能再深了。如果說楚暮對自己說,他對瑾柔公主沒有一絲情愫,葉傾姿百分百肯定他在說謊。
楚暮不會對自己說謊,偏偏這不代表著葉傾姿希望楚暮將實(shí)話說給自己聽。
這下可好,楚暮把該說的說了,他心里估計舒坦,也不用糾結(jié)了,可葉傾姿卻陷入到了糾結(jié)中,到底是以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呢,還是放柔和。
葉傾姿心里全是這件事,實(shí)在不知該怎么辦,只好詢問起寧曼兒來,雖然寧曼兒對這些根本就不太懂,可葉傾姿總需要一個訴說的對象。
寧曼兒正要開口說話,忽然房間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曼兒,你回自己房間睡吧,我和傾姿有些話要說。”楚暮走了進(jìn)來,對寧曼兒說道。
“好?!睂幝鼉浩鹆松?,她的房間就在隔壁,走幾步就到了。
走過楚暮身邊的時候,寧曼兒特意小聲的對楚暮說了一句。
楚暮點(diǎn)了點(diǎn)頭,順手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
葉傾姿沒有起來,只是側(cè)著身子躺在床上,透過黑暗可以看到她冷若冰霜的樣子。
“我精神集中不了,沒法靜修?!背鹤叩酱策?,扯過一角被子要上床鋪。
“那就去面壁思過,不許上床?!比~傾姿不高興的將被子裹了起來,堅決不讓楚暮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