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崩坐櫟?。
兩人閑聊喝茶。
一名黑甲衛(wèi)走入庭院,快步到了雷鴻身邊,俯身耳語了幾句。
“嗯,知道了?!崩坐欬c頭。
黑甲衛(wèi)離去。
“沒想到雷兄對部族生死戰(zhàn)這么上心?!鄙窖蚝险叩?,他并不掩飾自已聽到了黑甲衛(wèi)的耳語,說的是姜玄結(jié)束閉關從后山出來了。
山羊胡老者是今天中午來找雷鴻的,以他實力潛入姜氏部族土城直接出現(xiàn)在雷鴻身前,不想被看到,就不會被看到。而關于目前部族生死戰(zhàn)的事,山羊胡老者在之前閑聊中隨口問過,雷鴻也簡單說過。
因此他知道。
目前姜氏部族只剩下最后一個男人,年僅十五歲的半步先天,可以說是等著被殺……只等下個月初七的第一場生死戰(zhàn)。
部族間的殺戮,對劫境強者而,就是野蠻人間的戰(zhàn)爭,真沒什么好關注的。
山羊胡老者不明白雷鴻為什么還會特意安排人,注意姜玄什么時侯結(jié)束閉關。
“那小子有些獨特,只是讓人多留意一下罷了?!崩坐櫟馈?
“獨特?”山羊胡老者一揚眉梢,“一個落后野蠻的部族小子,能有多獨特?與姜正悟比如何?”
“姜正悟被譽為黑潭刀祖,他自然是比不了,遠遠不及。”雷鴻道。
“那還有什么好關心的?!鄙窖蚝险叩?。
“不是關心,只是讓人多留意,之前隨口交代過一句?!崩坐櫳晕o奈了一下,他知道自已這位老友,只是不想自已分心。
“雖然姜氏部族出現(xiàn)過姜正悟這種驚世絕才,但那畢竟是五百多年前的事了,姜正悟也沒留下嫡系血脈,看起來,如今姜氏部族是注定消亡,誰都救不了,注定結(jié)局的事,注定要死的人,雷兄你何必分心呢。”山羊胡老者連道,“雷兄你還是多將精力,放在抓那魔頭上。”
“那是自然。”雷鴻點頭,手扶茶杯。
“雷兄……我有個不情之請?!鄙窖蚝险咭姇r機差不多了,便道。
“廖兄盡管直說?!崩坐櫼呀?jīng)知道對方要說什么。
“若有那魔頭蹤跡線索,雷兄能否差人知會我一聲?我可以與雷兄一通去拿人,助雷兄一臂之力!雷兄你放心,賞金與功績?nèi)抢仔值模值芪抑磺竽軐⑵涫秩?,親手殺之!”山羊胡老者說著眼中閃過痛恨之色。
不等雷鴻回答,山羊胡老者又忙道:“雷兄若能直接活捉他,也再好不過,只求雷兄能留他一命,帶回飛雪城,讓我來親手將他千刀萬剮!到時雷兄盡管開價!我絕不還價!只要能親手殺他!多大代價我都能接受!”
“唉!”
雷鴻一嘆,擺了下手,“錢就不必了,廖兄與那魔頭有血海深仇,飛雪城誰不知曉?放心……若有線索,一定會知會廖兄。”
山羊胡老者露出感激之色,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雷兄!”
******
入夜,距離姜氏部族土城不遠的山坳中,申屠部族臨時營地。
作為部族生死戰(zhàn)的發(fā)起方,申屠部族可以在姜氏部族土城附近建立一個臨時營地,并可對姜氏部族土城實施一定程度的封鎖,且受大乾律法保護。
“族長!”已經(jīng)歸順申屠部族的姜景盛進入營帳,眉頭緊鎖。
“怎么了?”擦拭長槍的申屠烈抬頭。
“姜玄出關了?!苯笆⒌?。
“哦?”申屠烈精神一震,一下子站起來,“他傷勢如何?還要多久才能死?”
“他……”姜景盛遲疑了一下。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申屠烈催道。
“他……就目前的消息,他似乎已經(jīng)傷勢痊愈了!下個月的生死戰(zhàn),他能打!”姜景盛道。
“什么?”申屠烈臉色大變,“那種傷勢,他怎么可能傷愈?你們姜氏部族還藏了什么靈丹妙藥不成?”
“這……”姜景盛說不出。
申屠烈一直在等姜玄傷勢過重死去的消息,按理說,半步先天強殺重傷的先天后期,能成功擊殺,已是不可思議,其自身傷勢必然極重,經(jīng)脈寸斷都有可能,那么嚴重的傷勢,不僅僅沒死,還痊愈了?!
申屠烈陰沉著臉想了一陣。
“族長,他就算傷勢痊愈,終究只是個半步先天,下個月族長您親自出手,一只手都能碾死他,親手殺他豈不痛快?還能為勇大人報仇!何必急于一時呢?”姜景盛開口道。
“你懂個屁!”
申屠烈抬頭喝了一聲,又不耐煩抬手示意姜景盛出去。姜景盛才歸順,還不知道完全信任,申屠烈自然不能將熔晶礦的事告訴他,熔晶礦的氣息會不斷增強,最多再有十天,那氣息將擴大到方圓數(shù)里皆能感應到,到時侯就瞞不住了。
必須在那之前拿下姜氏部族。
姜景盛離開后。
“叫小玉過來?!鄙晖懒页T外衛(wèi)兵吩咐道。
不多時。
“爹,你找我?!笔鍤q的申屠玉撩開簾子進入大帳。
“小玉,是你該奉獻的時侯了!”申屠烈望向自已初長成的女兒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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