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丈人家,老丈人今天六十大壽,過來道喜了?!比稳幕貞?yīng)著邵明的話,“邵總,找我什么事?”
“沒啥事,先代我向你老丈人問聲好?!鄙勖饕宦犎稳脑?,心里更是半點懷疑都沒有了,心情一下大好,緊接著才轉(zhuǎn)入正題,“老任,我剛才聽工作人員說今晚廬山廳是你安排的?”
“廬山廳?”任泉生一愣,他腦子里根本就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反應(yīng)遲了半拍,猛的才想到是秘書長江秉宣的侄子江廣坤傍晚臨時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幫忙協(xié)調(diào)一個包廂,不然他們訂不到位置了,這對任泉生來說并不是啥難事,又是江秉宣的關(guān)系,任泉生自然是一口答應(yīng)下來,心里納悶邵明怎么問起這事了,嘴上還是答道,“邵總,那個包廂是我讓人安排的,江秘書長的那侄子說要請朋友吃飯,讓我給安排個包廂出來,我就給他安排了?!?
“江秘書長的侄子?是江廣坤啊?!鄙勖髀牭妹碱^又皺了起來,此時的疑惑比剛才更甚,江秉宣這個秘書長現(xiàn)在都還不受黃海川待見呢,他那個跟個二世祖一樣的侄子竟有那么大的這面子能請得動黃海川吃飯?
邵明在發(fā)愣,任泉生也在奇怪邵明為何會特地打這個電話過來,見邵明那邊突然沒了聲音,問道,“邵總,怎么了?”
“哦,沒事沒事,老任,那就先這樣?!鄙勖鞔掖覊毫穗娫挘苯由蠘翘萃龢亲呷?,剛才他是跟江秉宣還有黃永剛在三樓吃飯來著,三樓的包廂,主要是市里領(lǐng)導(dǎo)用餐的包廂。
推門進去,包廂里有些安靜,江秉宣和黃永剛只是偶爾說兩句話,大都時候都在沉默,兩人都是心不在焉的,江秉宣看到邵明進來,眼神才又亮了起來,“老邵,黃市長是跟誰在吃飯?”
“秘書長,今晚您侄子也在這里吃飯呢,就在二樓?!鄙勖鞔鸱撬鶈?,看著江秉宣的眼神很是奇異,江秉宣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嘖,我問你黃市長跟誰吃飯,你跟我說我那侄子干嘛?!苯扌Σ坏茫粗勖黝H有些惱火,他這會心里正著急呢,邵明愣是跟他說什么侄子也在樓下吃飯,就算是知道他對那侄子視如己出,現(xiàn)在也該拎個輕重不是。
“秘書長,黃市長跟誰吃飯,您恐怕想都想不到?!鄙勖饔秩缡钦f了一句。
“老邵,你今晚怎么這么磨嘰,讓你說黃市長在跟誰吃飯,你直說就是,扯些有的沒的干嘛。”江秉宣惱道,他現(xiàn)在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還猜個屁。
“秘書長,不是我故意吊您胃口,是我自個也驚訝著呢。”邵明苦笑了一下,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盯著江秉宣,不放過江秉宣臉上的任何神色變化,“秘書長,黃市長進去您侄子吃飯的那個包廂了。”
“什么?”江秉宣豁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珠子瞪得滾圓,“他跟廣坤在一起吃飯?”
“看樣子應(yīng)該是,黃市長進去的那個包廂,是您侄子定的?!鄙勖骺隙ǖ狞c著頭,慢慢收回目光,江秉宣的表現(xiàn)不似作偽,那說明江秉宣對此也是半點不知情,想想也是,江秉宣要是知道侄子能請動黃海川吃飯,還能在這包廂里坐得住才怪,早就下去了。
“江秉宣還真是不可小覷,跟李浩成走得近,現(xiàn)在李浩成出事了,他指不定還能繼續(xù)坐穩(wěn)秘書長的位置呀。”邵明耷拉著眼皮,小心思亂轉(zhuǎn)著,他跟江秉宣的關(guān)系還行,江秉宣的位置要是坐得穩(wěn),對他也沒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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