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張鴻風笑瞇瞇的對趙瑞安道,“瑞安書記,葉天生這個人,狂妄無知,品德操守也不行,依我看,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當干部?!?
張鴻風話里話外針對葉天生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甚至不加掩飾,趙瑞安焉能聽不明白,這會認真斟酌了一下,趙瑞安道,“張總,這事我們縣里會認真對待,葉天生確實是年輕了點,可能縣里給他加太重的擔子確實是不適合。”
張鴻風對趙瑞安的話很是滿意,朝一旁的黃文德使了使眼色。
黃文德會意,立刻道,“趙書記,您是不知道,今天我和葉天生談工作,我跟他說向云鐵路位于咱們云山的工程段因為地形復雜,碰到了施工困難,讓他代表公司去看望一下在施工一線的專家和工人,結果你猜這葉天生怎么回答我的,嗯,我學一下,他是這樣講的,‘狗屁,黃文德,你自己怎么不去’,趙書記,您瞧瞧,他這是啥態(tài)度呢?!?
“葉天生真這么說?”趙瑞安皺了皺眉頭。
“原話就是這么說的?!秉S文德點了點頭。
趙瑞安瞥了黃文德一眼,沒再說啥,他其實有些反感黃文德跟著這時候瞎湊熱鬧,本來他就因為張鴻風想收拾葉天生這事頭疼了,結果黃文德也跟著來瞎摻和,你說你這不是給領導添堵呢嘛你。
當然,這些話趙瑞安只會在心里想想,他是看出來了,這黃文德是唯張鴻風馬首是瞻,也不知道對方啥時候抱上了張鴻風這根大腿。
對于張鴻風,趙瑞安是本著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的想法,甚至能夠示好對方的話,趙瑞安會主動示好,實在是張鴻風兩兄弟在三江市這地面上的能量太大了,一商一政,張鴻風的生意遍及多個行業(yè),編織了一張巨大的關系網(wǎng),有人甚至私底戲,張鴻風兩兄弟,用錢為權開路,用權為錢開路,兄弟兩人相輔相成,在三江市雖說沒達到只手遮天那么夸張的地步,但也差不到哪去。
即便到了趙瑞安這個級別,他也不敢不給張鴻風面子,雖然他已經(jīng)屬于省管干部的范疇,但在面臨晉升的關鍵點上,張鴻風的哥哥卻是有可能給他制造障礙,張鴻風身為市委常委、組織部長,權力無疑很大。
“張總,你今天來云山,是有別的事嗎?”趙瑞安和張鴻風又碰了一杯,笑問道。
“沒有,我是專程來和趙書記您喝一杯的。”張鴻風笑道。
“張總這么說,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了?!壁w瑞安笑笑。
“瑞安書記這么說,才真是讓我愧不敢當呢?!睆堷欙L哈哈一笑,又端起酒杯,“來來,瑞安書記,咱們再來一杯。”
趙瑞安舉杯和張鴻風碰了碰,輕抿了一口,趙瑞安頗為頭疼,剛剛張鴻風那話他是聽明白了,對方說是專程來和他喝酒,那意思就是專程為了葉天生的事來的,這讓趙瑞安不得不慎重考慮張鴻風的要求,這位張大老板,可沒那么好敷衍。
這當口,趙瑞安也有點佩服葉天生這個小年輕了,心說這年輕人咋這么能惹事,最近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似乎都和這葉天生有關,先是金興業(yè)要針對葉天生,眼下又是這張鴻風,葉天生得罪的人簡直是一個比一個狠,小年輕太能惹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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